第9章 失控(1 / 2)

“你媽逼!”柴策一拳揮到程昱東臉上,程昱東一個不穩癱坐到滿是酒瓶的桌子上,嘩啦的聲音引來了其他方向的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程昱東站起身,注視著柴策眼神中傳遞的陰沉,不再說話。兩人保持著對視的姿勢一時間讓周圍的人說不準要不要把這兩個瘋子拉開。柴策退後一步重新坐回沙發,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在喝酒一般:“東子,我今天喝多了,改天再說吧,你先回去。”

“柴策,我隻能和你做朋友,再深一步都不可能,我的話就這麼多,你好自為之。”

劉明遠護送著一臉冰霜的程昱東走到門口,“回去吧,柴策情緒不穩定。”

劉明遠拉住正要離開的程昱東說:“我和三白一起玩到大,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你了,和你搭話隻是他確定追求你的第一步,你也許認為不過一年的感情對兩個人都沒那麼重要,可是關於三白你了解的真的不夠,他並不像傳言中的柴家人一樣,你給他一次機會怎麼樣?”

程昱東抽搐著肩膀低聲笑起來,麵前的劉明遠不同以往的流氓氣質中夾雜著嚴肅和認真,他不禁想,不過就是談戀愛嘛,至於這樣嗎?“六子,他不適合我,他給不了我要的,我們就算在一起也會分手。何必呢?回去吧,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我的,我對他沒那麼重要的。”程昱東鬆開劉明遠的手轉身上了一輛銀色瑪莎拉蒂,黑底白字的標誌車牌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劉明遠點起一支煙,等到車身逐漸消失的視野裏,踩滅了煙頭,喃喃自語“東哥,如果你想要的就是這些,三白還是給的起的。”

劉明遠回到柴策身邊,拿起一瓶喝到一半的酒對吹起來,夏萬拍拍劉明遠肩膀,小心翼翼得問“咋樣啊?程昱東怎麼想的?”劉明遠扒住夏萬的後背,對著那隻由於酒精刺激而微微發紅的小耳朵吹起“我打賭東哥是同性戀!”

“誒?你咋知道?”夏萬躲開劉明遠的調戲,瞪大眼睛看著他。劉明遠不作聲,勾起嘴角看著柴策抱著酒瓶躺在沙發裏,嘴裏念著程昱東的名字。夏萬推開他喋喋不休的問“他是不是和別人勾搭到一起了?是不是啊?誒你說話呀?”

劉明遠受不住夏萬的攻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說:“因為他看三白的眼神兒和你一樣!一樣騷氣!”夏萬激靈一下跳開,伸出食指指著劉明遠“六子你別瞎說!”劉明遠一手推開他的手,挑眉看著眼前故作聲勢的人,波瀾不驚的說“比起東哥,也許你更合適三白也不一定呢?千兒,要不你倆今兒酒後亂性一次吧!”

夏萬先是愣住,然後眼神中閃爍出一絲莫名的神采,不過很快被掩飾住,推開劉明遠,大步走向門口,走到一半還回頭罵了句“神經病!”但怎麼看都是嬌嗔。

劉明遠把人交給服務生,一個人走出會所,迎著秋季涼爽的風走回了家,有些人能做一輩子朋友,不論心裏存了什麼心思但是貴在有自知之明,千兒和三白自小就是竹馬竹馬,可是他知道這兩個人成不了,千兒也知道,三白也知道,所以他們到今天還能做兄弟,可是程昱東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呢?那個從小就是讓整條街都伸出大拇指的小男孩。

劉明遠家裏做生意破產流落到這邊時,三白是唯一一個賞他一碗飯一口水的,他還記得當初在蘇氏會所門口,他餓了三天,三白端著一碗白粥和饅頭蹲在他麵前問他“喂!要不要進來工作?收拾衛生,供吃供住,但是沒工資。”後來他知道所謂的收拾衛生其實是三白的工作範圍,這懶人用各種好處把自己的工作兌出去,最後坐收鈔票。家裏的生意恢複之後他已經不用繼續在這裏打工,但是柴三白這個人卻成為了他不得不交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