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麼又擅自退學了。”蘇貿銘把弟弟扔到二樓自己房間的地攤上,然後坐在沙發上優雅的交叉兩手放在膝蓋上。蘇昌炆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把手機扔到一旁悶悶不說話,頭也不抬地發愣。等待十分鍾,蘇貿銘站起身抬腳就衝蘇昌炆胸口踹去,力量不大,蘇昌炆被踢的一晃,把身子往後蹭蹭,繼續坐著不說話。蘇貿銘保持著俯視的姿勢看著他弟弟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以後做事留些分寸,我會叫三白照應著你。你年紀不夠,做事又衝動,現在家裏的產業隻有酒吧那裏你有權利管理,如果再不懂事,今後就在這裏坐著吧,反正家裏的產業最後都是我的,你讓我不高興我就讓你做一個閑置少爺。”蘇貿銘說完拍拍蘇昌炆氣的發鼓的臉蛋,等著回答。
蘇昌炆抬起頭和站著的大哥對視一陣,拍拍屁股站起身往外走,猶豫了片刻站在門口握住把手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麼是柴三白?就他那慫樣!”
“就因為你衝,我不在這邊了以後得給你安排個老實的。你老實點我就把他撤了,可以了?”聽見他哥和風細雨的讓步,蘇昌炆終於拉下臉回了句“知道了”,然後就剩“砰!砰!砰!”的腳步聲回響著不情願的心情。
蘇貿銘拿起床上的睡衣走向浴室,又想起今天在飯店遇見的一絲不苟小心謹慎的男孩子,“程、昱、東、”蘇貿銘反複念著這三個字,總覺得這三個字和自己會反衝呢?手指輕輕摩擦手指關節處的粗糙,若不是柴策的人,還真是不喜歡和這一路人打交道。
柴策在一陣嘈雜的喧鬧聲中驚醒,外頭豔陽高照,屋內一片安詳,可是好巧不巧的門口的爭吵聲讓人再也躺不下去了。柴策抓了抓頭發,睡眼朦朧的推開門,扒著門縫嘟囔:“都特麼叫喚啥玩意兒,該幹嘛幹嘛去,老子要睡覺!”門外的爭吵果然瞬間就停了下來,柴策感覺世界清靜了,也沒管外麵的人是誰,掩上門躺回床上繼續睡。可安靜不過三分鍾外麵又開始了,吵鬧聲愈演愈烈甚至有兩聲明顯不過的“啪啪”兩聲耳光,柴策徹底醒了,用力揉揉臉強迫自己看起來是個文明人,然後一腳踢開門就動不了了。
蘇昌炆捂著臉蹲在地上,身邊站著的那個氣勢洶洶堪比殺人法的正是他老子前幾日說的官二代趙小姐,盡管每次見麵趙小姐都是沒穿啥衣服一張浴袍在家裏四處轉悠,可是那身材前邊兒凸的,讓人都害怕套頭的衣服卡在上邊兒拽不下來,現在趙小姐穿的就是一件露肩小抹胸,外邊兒的外搭應該是在兩個人撕扯過程中受了傷,正半露不露的營造一種欲拒還迎的狀態。柴策長籲一口氣,幸好對女人沒興趣。
“看啥呢你!”趙小姐注意到柴策的目光,掩了掩衣服,大眼睛朝著那股探究的眼神瞪了過去,可是怎麼看都是千嬌百媚。
“沒事兒亭亭,他對著女人胸脯硬不起來,”蘇昌炆捂著臉站起身,鄙夷的情緒畢露無疑“對不?柴三白?”
而“柴三白”這三個字缺比這人之前的眼神更讓人不樂意了,趙小姐愣了一下,陰陽怪氣的問了句:“你是柴卻的兒子?”
柴策這一下是看明白了,趕著這女的是沒認出來自己是她的後兒子,明目張膽的亂搞,就這種人還是高材生官二代?真不怕給家裏抹黑,柴策整理了衣角,放慢語調謙聲說:“嘖,趙小姐不是應該回去上大學嘛?真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趙小姐該不是和我們蘇小少爺有些誤會吧,您看看我們小少爺不善言談,要是誤會了啥您大可以找他哥去據理力爭,別讓人說了是欺負小孩子不是?”
“你說誰是小孩子呢?真以為自己個東西了吧!”蘇昌炆一下子站出來衝著柴策肩膀就是一下子,柴策整個人站不穩跌在半掩的門上,門把手正好硌在腰上,撞的生疼。柴策嘶了一聲,揉揉腰站起來,睜大水靈靈的桃花眼,一副無辜不解的模樣:“小少爺這話說的,銘哥讓咱平時幫襯著,咱不是怕你受欺負麼?”
蘇昌炆作勢就在柴策胃上揮了一拳,按照平時的力度,這一拳不過是家常便飯,可柴策連著幾天肚子裏沒油水正難受著,一拳生生打出了一口血,柴策眼角含著淚,嘴上沾著血,像是沒骨頭似得掛在門上實在讓人欺負不起來。蘇昌炆喜歡打架但是從不欺淩弱小,這是人家蘇家混黑道的一貫準則,再說弱的像雞仔的人打起來也沒有成就感,索性停下手轉身去哄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