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答應我救人嘛?怎麼還拉著我往山下跑?”張陽國被劉老道這舉動給弄蒙了,明明那光頭和尚就在山頂上,要救人起碼也要將那光頭和尚抓住吧?跑到山下能幹什麼?張陽國實在想不通也很納悶。
“你這笨徒弟,師傅答應過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了?”劉老道被張陽國的話給氣笑了,笑罵道,“誰說救人就一定要在山上救才行?山下不行嗎?為師剛才就跟你說過了,此人很可能是我們同道中人,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能直接刀兵相刃,留點麵子或者路子日後再見也好說話不是?我拉你回來就是準備先禮後兵。”
“拿我們整個村裏的人魂不知搞什麼,師傅你還這麼客氣?”張陽國被氣的不輕,雖然他不懂得什麼叫同道中人的情誼,但做事這麼顧忌還是張陽國第一次見。
劉老道也不繼續廢話,叫張陽國立馬進屋子裏拿了紙過來,按他的要求是這張紙起碼要有三寸大,七尺寬,這麼大張的紙張陽國一時找不到隻好隨手將自己唯一的一張油畫扯了下來交給他,另外還根據劉老道的交代張陽國還從書桌上分別拿了一把剪刀一隻毛筆還有廚房的一個碗,除此之外再從家裏的雞窩宰殺了一隻剛成年的公雞,將公雞血倒入碗中這才拿了出來交給劉老道。
做完這些之後,劉老道掃視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發現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這才動起手來,用剪刀將油畫分別兩個部分分別剪了下來,之後憑著他的手藝硬是將一半的油畫紙折成了人的形狀,另外一半再用手搓遠包實當做人上麵的頭。
不得不說劉老道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一張嶄新的油畫紙硬是讓他折成了人的形狀簡直像極了,如果放在遠處不認真看的話還真以為有個人在站著,隻不過矮了不少,張陽國相信就憑著這一手好手藝如果不入這行的話將來做個折紙的行道那收入也是非常不錯的。
待著將人形折紙做好之後,劉老道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將毛筆尖上的幹毛蘸上公雞血在被他搓圓了的“人頭”下兩邊用雞血點了點,充作眼睛,爾後再用膠紙將這兩截粘起來,這樣的一個紙人就做好了。
劉老道看著自己做好的紙人也是很滿意,看的出來他對自己多年棄之不用的手藝還是挺有信心的。
“師傅,你弄個紙人做什麼?”這回輪到張陽國不明白了,明明是打算救人怎麼跑下來弄紙人了?難道這紙人還會活不成?
“別急,為師說過要顧忌最後一點臉麵,眼下這紙人正好合適,就算鬧翻動起手也查不到是我們,”劉老道緩緩說道,又將紙人抱到空地處,念叨了幾句,將手咬破一指點在紙人的額頭處,然後沿著這個紙人的全身上下虛劃符咒,末了就聽到一句,“變”。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這個紙人搖身一遍居然變成了一個被紅光包圍的活紙人,特別是它的雙眼之處不斷冒著紅光,張陽國知道這眼睛裏的紅光就是自己宰殺的公雞雞血。
“去,”劉老道單手一指“活過來”的紙人,這紙人居然飛了出來,方向正是小霞子山,做完這些劉老道還沒停手的意思,轉身就將剛才咬破還未愈合正流著血的手指將手上的血滴進裝滿公雞血的碗裏,“刷”的一聲,碗立刻化作一麵鏡子呈現出紙人的鏡像,而劉老道則是一言不發盤膝而坐閉上雙眼打坐起來,張陽國也不敢打擾,他知道劉老道這是用心神在控製著紙人。
“誰?滾出來,”紙人還未近身,法壇上似有察覺的光頭和尚就怒喝一聲,一下子跳到法壇前指著一棵大樹後麵道,“在偷窺本座?快點滾出來。”
“道友好覺性,”紙人被發覺也就不再躲藏,從茂密的大樹下緩緩走了出來,“不知道友大晚上的召喚這些人魂過來有事?”
“道友?”光頭和尚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同道中人,頓時放鬆了不少警惕,“本座路過此次,意外發覺此山裏麵的人類人魂居然如此純淨,恰好趕上百鬼日於是就順便收了拿來練祭本座的寶物,不知道友前來也是跟本座一樣的心思?”
“祭寶?”紙人一愣,隨即不覺怒從心頭起,好個妖道,原來是拿生魂練寶,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都做的出來,實在是令人發指,不過心裏憤怒,但嘴上還是強行壓了下來不願就此起衝突,道,“不知道道友可否給分薄麵放了這些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