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意微微頷首,以表順從,“少爺現在在青籬的房間裏,不知為何,少爺突然昏倒,所以奴婢才趕緊來找夫人,一邊是想告訴夫人少爺欲行不軌之事,一邊是想說少爺才十二歲,怎的會突然暈倒,莫不是,身子上……\"
鄭鶯鶯一聽這話,再也坐不住了,“還在這做什麼,趕緊去找府醫啊。\"
“是。\"蕭如意領命退下,鄭鶯鶯讓高柔扶著急急忙忙趕去了蕭如意的房間。
隨後府醫也跟著蕭如意一起去到了那裏,鄭鶯鶯已經命人把蕭衡就地抬到蕭如意的床上,府醫一來剛準備請安,就被鄭鶯鶯一喝,“還請什麼安,沒看到少爺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嗎?\"
府醫膽子小,嚇得抖了三抖,隨後趕緊過去給蕭衡把脈,可是掐了半天的脈象,就是掐不出個所以然來,行醫數十載當真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鄭鶯鶯看到府醫那一臉的愁雲,以為蕭衡是得了什麼大病了,心急又擔心地問道:“你倒是看好了沒有,少爺為何會突然暈倒,什麼時候會醒?\"
府醫鬆了手然後站起來拱手道:“回夫人,這、少爺這情況,小的,小的也看不出來啊。\"
“什麼叫你也看不出來,你可是老大夫了,行醫這麼多年什麼奇難雜症沒見過?\"聽到府醫的話鄭鶯鶯更是不安了。
“小的,小的的確是診斷不出來少爺這是怎麼了。\"府醫急的一頭大汗。
蕭如意走出來說道:“回夫人,奴婢曾在一本野籍上看過這麼樣一個故事,說是有人也是離奇昏倒,無論大夫如何觀察就是拿捏不出病因,後來還是一位法師經過,說是那人居住的宅子有怨靈作祟,故而讓那法師開壇作法,結果那人就真的醒了過來了。\"
高柔哼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裏聽來的野史,你就敢說出來,咱們少爺千金之軀,這些邪魅之術能亂用嗎?\"
蕭如意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是安的什麼心,我本就隻是看少爺這般昏迷不醒,出個主意,不想夫人這麼捉急擔憂罷了,你不僅不為夫人分憂,倒在這指責我的不是是何意?\"
蕭如意的一番話讓高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高柔立馬轉頭看著鄭鶯鶯,“夫人,奴婢隻是不想少爺出事啊。\"
可是,鄭鶯鶯已經因為蕭如意的話,覺得高柔這是在妒忌蕭如意得到她的重視,故而對高柔有些失望,“本夫人一直以為你很懂事,卻不想這個時候,你還隻顧著爭風吃醋。\"
高柔一噎,不再說話,怕越說越錯,隻得是忿忿地看了蕭如意一眼,然後退到一邊。
蕭如意挑了挑眉繼續說道:“夫人,奴婢絕對沒有對少爺不安好心,這個雖然是野史,但是如今我們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還是可以一試的,隻要我們請一個得道法師,而不是胡亂的請那些江湖術士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比如這城外不是有座皇寺叫慈悲寺,這可是皇家寺廟,裏麵的高僧肯定比比皆是,若是能請得他們之一來太尉府一看,定能看出太尉府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
鄭鶯鶯聽了不住地點頭,“沒錯,皇家高僧自有皇家龍氣相護,若能請得他們之一來太尉府,那些邪佞之氣必能退散,我衡兒也能早日轉醒。\"
“夫人英明。\"蕭如意屈了屈膝,恭維道。
鄭鶯鶯這就火急火燎地趕去了蕭山那兒,蕭山正在門口恭送六皇子蘇荼離開。
鄭鶯鶯心急蕭衡的安危,顧不得禮儀走過來就拉住蕭山的胳膊,“老爺,老爺,你快救救衡兒吧!\"
這蘇荼都還沒上馬呢,鄭鶯鶯就這哭哭啼啼地跑過來,太失體統,蕭山皺著眉頭看著鄭鶯鶯,“你一向識大體,怎的這會兒這麼莽撞,沒看到六皇子還在嗎?要是驚到了六皇子,你擔當得起嗎?\"
蘇荼正準備撩開衣擺上馬車,聽到蕭山那頭的動靜,便停了下來,轉頭問道:“蕭太尉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蕭山拂開鄭鶯鶯的手,然後朝蘇荼拱手道:“六皇子恕罪,拙荊莽撞,耽誤了六皇子回宮。\"
蘇荼神色如常,如春光般煦煦正溫和,“無礙,隻是見令夫人神色慌張,想來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年後,你我便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忙,能幫的,我不會吝嗇。\"
蕭山忙謝道:“六皇子心地善良,乃宣新之福啊!\"說完,蕭山似不悅地轉頭看著鄭鶯鶯,“說吧,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鄭鶯鶯這才敢開口說道:“老爺,咱們衡兒他,他突然昏迷不醒,連府醫都說從來未見過這樣的情況,青籬說是不是要請高僧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好不幹淨的東西纏著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