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湯,味道如何且不談,隻看賣相,俞默森還是比較滿意的,“坐下吃吧。”

王禛放下酒杯,眼睛不自覺地瞟了眼自己身旁的位置。

包韜韜沒有一絲猶豫地坐在了俞默森身邊,王先生麵無表情地開始喝湯。

包韜韜端起飯碗,果斷埋頭吃飯。

連吃了兩碗米飯,包韜韜放下了筷子,俞默森已經添第四碗了。

摸摸吃得有些撐的肚子,包韜韜看著俞默森,表情十分微妙,叔公果然不是一般人,連吃四碗飯,吃相還這麼優雅,他是怎麼做到的?

感覺到她的視線,俞默森抬頭:“怎麼?”

“對不起,叔公……”包韜韜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飯可能不夠,我再去煮。”

“不用,我夠了。”

你老人家是夠了,可王先生還沒吃呢,包韜韜看向還在慢條斯理切著牛扒的王禛:“你呢?還吃飯嗎?”

王禛放下刀叉,抽了餐巾紙擦了擦嘴,起身走向樓梯,“半個小時後,給我送杯咖啡上來。”

“……好的。”

俞默森吃完,也往二樓走去:“給我送杯紅茶上來。”

“……哦。”

包韜韜收拾好廚房,看看時間,剛好半個小時,趕緊泡了咖啡和紅茶給兩位大叔送去。

二樓有四個房間,兩間客房,一間書房,還有一間設備齊全的小型放映室。

包韜韜在放映室找到王禛,俞默森也在,兩人沒有看電影,而是在下圍棋,王禛有些疲倦的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接過咖啡。

“你去睡吧,讓包韜韜來陪我下一局。”俞默森接過紅茶。

“她?”王禛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作勢起身,抬手示意包韜韜坐他的位置。

“我?”包韜韜連忙搖頭:“圍棋我不擅長。”

“真的不擅長?”俞默森抬頭看著包韜韜,神情平靜,語氣輕緩:“還是不願意陪叔公玩?”

被王禛圍追堵截,包韜韜覺得自己真是累的不行了,隻想回房睡覺嘛,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的視線:“圍棋太費神了,叔公想玩我可以陪你玩別的,有跳棋、飛行棋之類的嗎?或者玩撲克也行?”

俞默森沒說什麼,王禛卻從善如流的從抽屜裏拿了幾副棋牌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輕飄飄地在包韜韜臉上掠了一眼:“玩哪種?”

包韜韜問俞默森:“叔公想玩哪種?”

俞默森看著棋盤上的殘局,沒有出聲。

王禛語帶嘲諷地說:“韜韜,我建議你玩運氣成分比較高的,以你的智商,我怕你撐不過十分鍾就會哭著跑下樓。”在他的記憶裏,包韜韜壓根就沒碰過這些,對她玩遊戲的水準很是不看好。

包韜韜走到王禛跟前,直直地看著他:“如果你不困的話,不如一起玩?”

“好啊。”王禛似笑非笑的接受了她的挑戰,心裏卻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個奇怪的氣場是怎麼回事?

“玩跳棋可以嗎?”包韜韜不再看王禛,而是扭頭征詢俞默森的意見。

“嗯。”俞默森起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十分鍾後。

“你運氣不錯。”王禛麵無表情的說。

“是啊,或者我們試下飛行棋?”

又十分鍾後。

“這種小孩子的玩意我不熟。”王禛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

“那我們玩撲克好了,玩最簡單的‘跑得快’?”

再十分鍾後。

“……”王禛臉黑黑的握著一手牌,無語了,而包韜韜和俞默森已經兩手空空。

“啊,對了,”包韜韜突然拍了下腦門,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過了十分鍾沒?我好像還沒有哭誒。”

俞默森笑了起來,這丫頭,還挺記仇的。

“包、韜、韜!”王禛失了淡定,麵色不善的指著剛才和俞默森下的那盤殘局:“別囂張的太早,有本事我們下圍棋。”

包韜韜挑了挑眉:“下圍棋可不是十分鍾的事,你今晚不用睡覺了?”

挑釁!紅果果的挑釁!

王禛還真跟她卯上了,把她拉到棋盤前坐下:“要打賭嗎?”

“賭什麼?”

“就賭你三個月的零用錢,你要是贏了我多發你三個月的零用錢,要是輸了,這三月你就把零食給我戒了。”

包韜韜暗自翻了個白眼,看向俞默森:“叔公,你說我要不要跟他賭?”

俞默森在她身邊坐下,笑了笑:“陪你叔叔玩玩吧,就算你輸了,大不了叔公包你三個月的零食,沒錢也饞不著你。”

叔公如此體貼,包韜韜感動之餘,也很想說一句,叔公,看好了!

從那盤殘局來看,王先生想贏她,恐怕很有些難度。

去新西蘭那段時間,她可沒少和阿澤在棋盤上廝殺,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棋力嘛,試過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開局沒多久王禛就有種被深深欺騙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