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好奇心，她捏了捏嗓子輕咳了一聲。
“是我。”她在門口小聲應了一聲。
裏麵傳來的一瞬間的安靜，隨後段聞哲聲音再響起時，已經平複了許多。
“茯苓進來吧。”幾日沒聽段聞哲叫自己的名字，猛然一聽，她心頭微微跳了跳，隨後躡手躡腳的往裏麵走了進去。
本以為會看見段聞哲盛怒的樣子，沒想到繞過那五爪金龍的屏風看見的卻是他斜靠在軟塌上吃著點心的樣子。
格外的悠哉。
“？”葉茯苓腦門上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眉頭輕蹙。
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難道此時段聞哲不應該是眼眶通紅，臉色極其難看嗎？
這麼悠哉的樣子哪裏像是生氣了？
因為太過疑惑，她站在屏風處久久沒有動作，還是段聞哲看不下去了輕笑出聲，才讓她回過神來。
“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過來坐著。”
葉茯苓依言，木愣愣的走了過去，直到在段聞哲的對麵坐下，她才驚醒，將段聞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的打量了一遍。
“你這，到底哪裏像是生氣的模樣了？”
對此，段聞哲笑笑，抬手捏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口中，細嚼慢咽之後，才道:“你現在難道看不出來朕在做戲？”他挑眉看向葉茯苓。
葉茯苓點了點頭，還是滿臉疑惑。
“現在看出來了，可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你居然把張公公他也瞞在其中。”說著，她頓了頓伸手指了指滿地的狼藉。
“還有這裏，如果不是看你絲毫看不出怒氣的臉，我還真要以為你是真的氣急了。”
對葉茯苓的分析，段聞哲隻報以一個微笑。
“誒，皇上你別不說話，你倒是說說，我半路被小安子連拖帶拽的給拉到這兒來，為的就是看你演這出以為不名額的戲？”她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爽到。
“嗯，你想讓朕說什麼？”
段聞哲眼鏡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自然是說說，你演的這出戲到底是給誰看得？為什麼而演？”她說完，對著矮桌上的點心砸了咂嘴，抬手捏起一塊放進了嘴中，目光炯炯的繼續盯著段聞哲。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是想讓我先回答你哪個？”
“按照順序來。”
葉茯苓懶的跟他貧嘴，見他調侃的笑容，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見狀段聞哲聳聳肩，坐直了身子，麵色突然嚴肅了幾分，
“朕這場戲，自然是演給後宮那些人看的。”
“後宮？”葉茯苓張了張嘴“你說說安寧宮的那位？”
“可以說是。”
“那到底為什麼演這出戲？”
段聞哲似是而非的話，讓她越發的疑惑了。
她最近可沒有聽說什麼和安寧宮有關的事情，難不成那太後娘娘又暗中做了些什麼？
葉茯苓想不明白。
段聞哲卻是突然大笑出聲，眼中忽然泛起了冷冽的光芒。
“為什麼？嗬。”
他冷笑了一聲。
“聶倩衣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