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是朕要這麼想,而是母後您的做法不得不讓朕這麼想,畢竟……”他看向身邊明顯被嚇得還沒回過神來的葉茯苓,看著她微微睜大的眼眸有些好笑。
斂去眼中的笑意,他接著道:“畢竟茯苓是真親封的女官,同朝中的大臣也一般無二,而母後您卻要處罰我手下的大臣,這如何不讓兒臣想歪了去。”
太後一時語塞,竟是找不到話來反駁,恨恨的看了葉茯苓一眼,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她揮揮手:“你若是要這麼說,哀家以後不動她就是了。”丟下這句話,她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宮人。
“趕緊讓她們都起來吧,哀家老了,這身子骨不如從前了,還盼著她們伺候呢。”
“是。”段聞哲點頭輕笑了一下,“都起來吧!”
“謝皇上。”
“皇上,不是哀家說你,這葉大人吧,你平日裏寵著也就算了,可是她再怎麼的也是個臣子不是主子,凡是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若是日後還像今日這般不知好歹……畢竟皇上你也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著她,別一個不留神沒護住,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到底是氣不過,見葉茯苓被段聞哲護在身後,太後在聶倩衣的攙扶下坐回了椅子上,陰
陽怪氣的又說了句。
她同皇上妥協,不過是因為那句後宮不得幹政,卻不妨礙她放幾句狠話。
畢竟,如果真的說起來,女官也算是後宮中的人,日後皇上真的護不住的時候,太後真要對葉茯苓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攔著。
段聞哲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看著太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母後您這是在威脅朕嗎?”
“皇上怕是想多了,哀家不過是為了葉大人好多說了幾句而已,還希望葉大人能記在心上。”她避開段聞哲的目光,看向葉茯苓的眼中帶著冷厲。
葉茯苓的眼神閃了閃移到了段聞哲的背上,心裏卻是起了防備太後的心思。
就如同太後說的那般,如果真的哪天皇上忙著朝廷的事護不住她,她真的被太後暗中下手那可就糟了。
畢竟,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太後對她的不滿,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
她垂首,眼中劃過了鄭重。
“好了,既然來了,皇上你也別急著走了,就在哀家這兒待一會兒吧,哀家正好也有事同你說。”段聞哲點頭應下。
隻是,坐下之後才知道太後口中的事是什麼事。
他有些頭疼的看著坐在太後身邊的聶倩衣,用手揉了揉眉心,“母後,皇後這才剛去世!”
“哀家知道皇後才去世,可這後宮也不能老是這麼空蕩蕩的,你瞧瞧倩衣這丫頭長相也是上乘,人品更是沒事的說,還有個做尚書的爹,至少要比那些野路子來的好的多。”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葉茯苓。
葉茯苓正好撞上太後的視線,聽出她話語中的嫌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