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問著張公公,拿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口。
“聶尚書說與皇上有事相談。”張公公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段聞哲期待著他接下來的打算,眸子不自覺的瞟到了他身後的葉茯苓身上。
那時他看到葉茯苓一副無關事事的樣子,甚至什麼都沒聽到。
而對於葉茯苓來說,聶尚書這三個字在她腦海裏已經根深蒂固了。
一想起聶尚書,她就有些氣哦,那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臭老頭!等有朝一日一定要給他好看,哼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不過麵上還是要表現的淡定一些的,她臉上毫無波瀾,心中已經把聶老頭罵了個千遍萬遍。
“不見。”段聞哲十分霸氣的一句拒絕,聽的葉茯苓心中暗爽。
可張公公一聽就不爽了,這回答分明很讓他難堪,於是乎他萬分為難的說:“可皇上……他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朕說不見就不見。”段聞哲眸中堅定,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
聶尚書能與他談什麼事,無非就是些亂七八糟的瑣事,或者關於女兒和自身利益的事情。
“皇上今日太過勞累了,讓他改日再來吧。”葉茯苓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不迭的在後麵解釋。
如果張公公繼續勸下去,以段聞哲的性子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也好。”張公公歎了口氣就轉身離開了,什麼叫太累,分明就是避而不見嘛。皇上對聶尚書那種不冷不熱的心思,他怎能不懂?
出了外麵張公公同聶尚書說著,“皇上近日身體欠安,您改日再來吧。”
聶尚書吃了個閉門羹,心中自是有些不樂意,可畢竟他又拗不過皇上,隻得一甩袖子離開了。
心中氣不過,隻得另尋他法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延之偶爾還會過來禦書房,而段聞哲每次都把葉茯苓以各種理由支開。
一開始葉茯苓都是會理解的,國家機密嘛,自己這種身份不明,來曆不明的人自是不能亂聽,要離開也很正常的。
可一來二去日子久了她便發現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比如朝中大臣與皇上討論事務的時候,她想走開卻被段聞哲給叫的留下來聽聽。
隻有陸延之過來的時候,他前腳一進來,她後腳一定要出門,端茶倒水,各種瑣事等著她幹。
總之就是不讓她跟那個陸延之有任何的正麵接觸。
終於,某日她忍無可忍了。這次段聞哲讓他去打掃寢殿,她全部弄完以後回來禦書房,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誒,陸延之呢?”葉茯苓東想西想的,尋找著陸延之的身影。不知怎麼的,每次她好像都恰到好處的不能見到陸延之……真是奇怪。
“你好像還很期待看到他。”段聞哲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茯苓的模樣,嘴角抿了口茶,而後繼續說道,“他走了。”
葉茯苓一愣神,看向段聞哲臉上那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是不是你每次都在他來的時候故意的把我支開!”她眼睛瞪得溜圓,衝著段聞哲喊到,手還大不敬的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