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傑說,“就算以前你和雲帆再要好,現在他和悅悅訂婚了,你這樣糾纏,你要不要臉。”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不過是蘇家的一個養女,隻要蘇悅喜歡,就算是沐雲帆,她也必須拱手相讓。
閔慧說,“伴兒,你真是愧對我們收養你的恩情,你給我走,我寧願從來都沒有收養過你。”
20年的母女親情,一夕之間,說沒有就沒有了。
原來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差別這麼大。
她走。
這次,她會徹底的離開。
她想,如果就這樣離開了,所有人都可以鬆一口氣了不吧。
“雲帆,你要記得,你還欠我個解釋。”蘇伴兒看著遠方的雲彩微弱的說著。
固執的女人,隻想著沐雲帆欠她的解釋。
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癱軟下來,手上的紙盒滑落下來,她整個人依托著窗沿靠著一頭長發淩亂的散落。
蘇伴兒微微睜開眼,看著滿天飛舞的紙鶴,遠處天空的雲彩融合到一起,幻化成沐雲帆陽光燦爛的微笑。
真好。
“雲帆......”
她幹裂的嘴唇微弱著叫著這個名字。
不需要了,雲帆。
他有了蘇悅,不再需要她了。
“雲帆......記得......解釋......”
她喃喃地說到,帶著所有的無助和無望,長睫如同受傷的蝶翼般輕輕的顫抖著很慢很慢。
慢慢的,她的眼睛磕了上去,緊緊閉上。
這會,別墅的傭人看著滿天飛舞的白色紙鶴,一個個心生疑惑,這是什麼千年一遇的奇觀,很快,鐵叔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正在書房工作的歐陽千。
歐陽千看著窗外紅白相加的紙鶴,突然有一隻停在了他的窗前。
他看著上麵還未完全幹的紅色液體,心中一顫,一個可怕的想法進入了他的腦海。
難道,那個女人......
忽然他轉身,幾乎是跑著離開了書房,來到電梯,按下了那個女人所在的樓層。
鐵叔看著他家少爺忽然變得如此急躁,心中疑惑。
歐陽千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跑到了蘇伴兒的房間,門口的兩個保鏢仍然盡責的看守著房間。
“千少。”保鏢有禮的問候。
房門從外麵鎖了起來,歐陽千一腳踹開了房門。
眾人從外麵進來,看著裏麵的場景,一個個目瞪口呆。
蘇伴兒這個時候仍然是趴在窗前,一隻手撐著腦袋趴在窗口。
她的臉色蒼白,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
垂落身側的另一隻手早已被鮮血染紅,衣袖上也暈染了一大片的紅色,紅色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那聲音聽起來尤其的刺耳。
她的周圍都是她沒有來得及放飛的紙鶴,有一些已經被鮮血染紅,整個畫麵像是命案現場一樣,讓所有進門的人嚇呆了。
歐陽千很快讓自己恢複了理智,快步走上前按住她還在流血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吼道:“快叫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