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怕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說話之間,從殿外又湧進來了數十人,負子山上毒門門主百毒生、鷹鼻外域邪魔以及那光頭和尚也均在其中,便是傷在了雲洛劍下的血魔看那樣子也是恢複的不錯,臉色雖差,但亦是陰沉沉的走了進來。
這數十人,氣勢皆是不俗,一看便不是那種易與之輩,恐怕也都是魔教四宗之內的好手了,進入殿中之後,偌大的少陰殿也顯得擁擠了起來,正道人雖多,但相比之下,卻幾乎已是勢均力敵了。
不隻是如此,大殿外,遠遠地已是傳來了陣陣的喊殺之聲,聲音也似乎是越來越近,其中不時便夾雜著絕望的嘶吼,幾百年來,杻陽山上何時出現過這般情景,往日仙境一般之地,如今怕已是成了煉獄了。
正道之人臉色皆是鐵青,誰也沒有料到魔教竟是有如此膽魄,在天下正道齊聚杻陽峰之時,還敢大舉而來,眼前,外麵形勢不明,恐怕並不樂觀,這裏更是大敵壓境,玄塵真人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怒道:“上一次的苦頭我看你們是還沒有吃夠,竟敢自己找上門來!”
魔王卻是不以為意,笑道:“哎,道友何必動怒呢?上一次我們輸了,你們已是揚眉吐氣了幾百年,今日我們前來,也不過是想再討教一番而已!”
“阿彌陀佛!”普仁方丈這時也走上前來,站在了玄塵真人的身側,他乃一寺之尊,身份迥然,旁人或許插不上話,但他卻是微笑著說道:“玄塵道友無需憂心,我十方普覺寺一向都是與天一教並肩除魔,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玄塵真人自是大喜過望,而其他諸派之人此時也都起身站到了二人身後,皆是對著魔教一方怒目而視。
正魔雙方就在這少陰殿中,以軒天為界,彼此對峙著。
對於其他人,魔王倒是沒有看在眼裏,反而是注視著普仁方丈,笑問道:“不知這位神僧是?”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普覺寺普仁,百餘年前,貧僧與諸位亦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怎麼?難道施主已經忘記了嗎?”普仁方丈笑著說道。
看這正魔巨擘間談笑風生,若是不知情之人,怕還是會真當做久違重逢的老友敘舊,又哪裏知道暗潮洶湧,殺機叢生?
魔王等人皆是不由得皺了皺眉,普覺寺神僧威名天下廣傳,顯赫聲名之下自然也無庸俗之輩,普覺寺眾僧以仁義禮智信排輩分,普仁首當其衝,一身道行也是極其恐怖的,魔王雖也曾料想過此番普覺寺也定會派人前來,但卻是沒有想到竟是方丈親至,卻又是多了幾分變數。
三妙娘子此時盈盈笑道:“你看看你們,光顧著說話,難道忘了今天前來所為何事了嗎?”
此話說的極為隨意,卻像是一桶冰寒的冷水在眾人的頭頂一澆而下,氣氛驟然間便是緊張了起來,不少人手中已是擎住法寶,蓄勢待發!
魔王先是一愣,隨即撫掌而笑,“哎呀!在下見玄塵道友精神矍鑠,風采如昔,一時激動,倒真還差點忘了!”
玄塵真人冷哼了一聲,“魔道猖獗!爾等既然今日膽敢闖我山門,天道之下,定是要讓你們盡數伏誅於此!”
三妙娘子仍是盈盈笑著,突然間卻是麵色一沉,冷聲道:“廢什麼話!我倒要看看今天死的是誰!動手!”
一聲令下,身後的魔教高手手中法寶盡皆亮起,一場血戰已箭在弦上,正道諸人同樣凝神屏氣,全神戒備著。
卻在此時,異變突生!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麵,卻是忽視了身後。
幾乎是在同時,正道眾人之間,亦有十來道法寶光芒亮起,轟然的打向了四周,更有數道朝著玄塵真人和普仁方丈的背後襲去!
一切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正道哪裏想到在這大殿之中竟然也有魔教安排的奸細,毫無防備之下,隻能是倉促抵擋,驚叫怒喝之聲亂作一團,其中有兩件法寶更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普仁方丈的後背,力勢之大,竟是讓他眼前一黑,一口鮮血也是同時噴出!
這一切,其實也都是在魔王的算計之中,在見到天一教廣傳天下的告知書時,魔王便是興歎正道真是送了自己一個好機會,立時當機立斷,除了安排諸多各宗弟子假扮正道人士上山,同時還安排了好手沿途截殺外派宗門,得手之後換裝易容混入殿內,神州浩土之上,門派眾多,自然不可能誰人都認識,如今猝起發難,竟是一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