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廣闊的南域上,明心宗是一等一的大勢力了,宗門內不乏元嬰期的高手,出竅期的長老也有幾位,其宗主更是傳聞中達到了出竅巔峰。
不過前幾年似乎因為某些秘聞,這明心宗似乎和南域另一位霸主玄極宗關係似乎非常緊張,所幸有另一大勢力玄素山從中協助,才使得明心宗有聯合抗衡玄極宗的機會。
玄素山乃是專門由女子組成的勢力,傳聞乃是上古時期玄素仙尊的道統,不光有仙人傳承,更是持有道君當年的仙器,這是在末法紀元後方才崛起的明心宗比擬不了的。
不過明心宗也算是人才輩出,門內高手眾多,加上似乎早年得到一處上古遺跡,也算是底蘊豐厚。
梁逍躺在床上,屋外飄著小雨,秋季的南域,似乎非常多愁善感,雨水如同仙人的眼淚一般,綿綿不絕,飛飛不時傳來幾聲低吠。
梁逍的思緒也被拉得很遠。梁逍對父親的麵貌也不大記得緊了,隻記得曾有一雙粗糙的手,經常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隻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去世了。隻記得那天大雨傾盆,和母親撕心裂肺的痛哭。
梁逍家前幾代曾是明心宗的弟子,隻是因為不出彩,慢慢也被遺忘沒落。到了梁逍的父親梁虎這一代,靠打獵維持生計。依靠祖上留下來的一些武技和自己通過打獵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一家三口倒也算溫飽。
直到那個雨天,一切,都變了。
如往常一樣,梁母在屋內準備晚餐,梁逍在院子裏練著昨天父親剛教他的裂石拳,才過六歲的小梁逍打起拳來卻是有模有樣的,儼然像個小大人一般,外城裏的熟人都戲稱他為小將軍。
今日自從梁虎進了山,就如往常一樣,但梁母總覺得有一塊石頭積壓在心口,但是感覺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梁逍一家因為梁虎作為獵戶,經常獨自進山打獵,所以並未住在城裏,而是住在城郊不遠處。
梁逍剛打完今天的一套拳法,聽到母親呼喚,擦了擦汗,套上件衣裳,拎起門邊的傘,“好,娘親。”,梁逍剛出得院子,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嫂子,逍哥兒,虎爺他……”來人聲音有點顫抖,梁逍認出,他是早上隨父親一起進山的,大家都戲稱他為彭麻子。
“彭麻子,你的好生說清楚,我父親怎麼了?”梁逍一把揪住彭麻子的衣領,梁母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你父親被山上那隻長蟲纏上了,隻怕是……凶多吉少了。”彭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腿腳還微微顫抖,看起來是嚇壞了。
梁母聞言手一鬆,手裏的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她人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娘!”梁逍連忙扶住母親,將她扶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彭麻子,帶我走,去找我爹!”梁逍拉著彭麻子的手就往山裏跑。
跑到山腳,彭麻子的腿開始打戰,“在……在斷崖下的那片黑鬆林那裏......”彭麻子甩開梁逍的手往回跑。
“我不想再麵對它了……穀子叔……彪子叔他們……不要怪我,逍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