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臻看著跪在下麵被反剪著雙手的女人,冷聲問道:“你和曲玡山上的土匪是什麼關係?”
那女人顫抖著身子回答道:“長官饒命啊,我也是被迫的,他說如果我不去做就殺了我!”
葉遠臻看了一眼,下麵的一個衛兵上去就是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再不說實話,就斃了你!”
那婦人哆哆嗦嗦地求饒道:“長官饒命啊!饒命啊!”
葉遠臻沒有說話,那衛兵揚起手中的鞭子朝她身上狠狠抽去,那女人沒被打兩鞭子就招了,她一邊磕頭一邊喊道:“我說!我說!”
葉遠臻抬了抬手,那個衛兵停下手中的鞭子,將她一把揪了起來。
那女人哭喊著說:“我是曲無弦的奶娘,當年他娘生下他沒有奶水,我曾喂過他幾天的奶,他昨個夜裏找到我,是他威脅我去做的,他說我如果不去做就殺了我全家,我沒有辦法才去的,真的!再沒別的了啊!求長官發發慈悲,繞過我吧!”
葉遠臻聞言揮了揮手,“拖下去吧。”
那婦人嘶喊著被拖了下去,葉遠臻向一旁站著的白睿問道:“她是從哪個村子裏找來的?”
“據此地不遠的三柳村。”
“她家中可還有親人?”
“她丈夫早亡,上麵有一個婆婆,下麵還有一個兒子。”
“哦……”葉遠臻頓了一下說:“放她回去吧。”
“是。”
“派去搜山的人有消息了麼?”
白睿搖搖頭,“還沒有。”
葉遠臻一拍桌子,“一群廢物!”
時間推了兩日,城中率先傳來捷報,葉大帥的四少成功剿滅山匪,正班師回來,城中人們紛紛傳言,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四少,聽說是葉大帥的第四子,也有人說是葉大帥的私生子,甚少露麵,如今頭一次帶兵剿匪,居然大勝過來,三少圍兵數日都沒能拿下的山匪,居然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四少給攻打下來了。
葉府一眾下人早已在等候,葉遠臻下了車,徑直回了書房,李、馮兩位將軍已經在等候了,見他進來,拱手道:“恭喜四少得勝歸來。”
葉遠臻揚手說:“兩位將軍請坐。”
“四少運兵如神,一舉攻下曲玡山,殺了他們的大當家曲無音,平定匪患,攘除內憂,是民生之福,社稷之幸。此次大帥也讚許有加,加之夏銎也為四少說話,軍中之人看重真本實料,四少年少有為,此番又立下戰功,目前倒是無人敢再言一二,隻是政中依舊是有反對之聲,尤其是以二少和三少的人為首。”李將軍說道。
葉遠臻接過忠叔的茶呷了一口,說道:“應該的,他們利益相關,必會忌憚。”
“您如今正式以四少的名義展露人前,大帥看重,有人忌憚,也有些人還在呈觀望狀態,但也不缺有人意欲攀結,扈家因為上次軍資貪汙之事勢力有所下降,大帥震怒,嚴斥一番,他們目前也不好再生事端,所以總算是少了些阻力。”馮將軍補充道。
葉遠臻道:“軍資貪汙之事還多虧二位將軍徹查,如今時局複雜,尚不明確,一切還以穩妥處置。”
李將軍繼續說道:“還是四少布局英明,要不是四少查出了其中貓膩,也抓不住扈家的把柄,我等不過是出了些力氣罷了。”
馮將軍道:“就是,這扈家也著實是膽大妄為,要不是四少高瞻遠矚,早就在三道口安插了人手,這事果真還落到了三道口,我還真不知道這些齷齪之事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隻是扈震亭這隻老狐狸實在是太過精明,竟然摘了個幹幹淨淨。”
李將軍推了推眼睛分析道:“那三道口可是扈家老三的地界,怎麼能和他扈震亭脫得了幹係呢,結果都推給了一個副將身上,明眼人心裏都明白,隻是現在礙於他在軍中的勢力,還無法動他罷了。”
葉遠臻聞言隻說了一句:“扈家居功久矣。”他語氣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隻是,這回讓那曲無聲和曲無弦跑了,若是拿他們不得,怕是避免不了有些人要說閑話了。”馮將軍拍了一下大腿,有些惋惜地說。
葉遠臻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們跑不了的。”
曲玡山被抓的人都關進了牢裏,按照輕重判了刑,槍決定在了半個月後,其中包括曲無聲兄弟的老母和妹妹芽兒,所以,他們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