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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一看,看看針腳,就知是錦蘭做的,再仔細看看緞麵,不禁失笑:這上麵的一枝梅花畫得傳神,是她的手筆。

他和她的來信終於多了起來,漸漸收到西都的來信,是不無撒嬌了,要那要這,讓他將上京好玩的稀奇的送去。

他往往失笑:還是舊時模樣,隻是分開了,話裏語間更是依戀了。

“離上次收到信時已隔五天,天天數著指頭,可不見上京來人。皇兄不思昭柔,昭柔卻是牽腸掛肚。”

“給皇兄寄去小衣一件,貼身穿著,如夜深人靜時,昭柔依著胸口。”

這信是愈來愈肉麻了,他漸漸覺得不可思議,可仔細看字跡,卻是她的無疑。

他以為她是情竇初開,終於長大了,也漸漸習慣了肉麻的言辭,有時寫信,不免也想:十五歲了,也可成親了。

隻是霍真沒得到相當的利益前,是不會將她送到上京的。

他得到她中毒,早已離開安西府一段時間了的準確信息後,是大吃一驚,拿出信件,重新讓人檢驗,果然是仿寫的。

柳景灝那裏,得到的信息是她剛剛中毒不久。

他明白:安西府和她是特意隱瞞他了,最有可能的,他們懷疑是他下的手。

他心中叫苦連天,幸好她回來後,馬上與他重新在金城會麵。他心中才籲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還是信他的。

她鄭重問他:“皇兄這麼多的女人中,最喜歡的是誰?”

他笑了,覺得她這一本正經的問話的樣子實在可愛:“想探口氣?都還沒動,等著人先進來。”

她什麼話都沒再說,隻是低頭用膳。

他覺得不妙,於是問她:“有看法?”

“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如果喜歡一個人,就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無論男女,都是一樣。”

“昭柔,”他聽了這番話,正色警告,“你將來要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之楷模,千萬不能露出好妒的樣子來。”

“是不是馬騰告訴你這些的?”他心中對馬騰厭惡之極,“他跟李玄有你不能想象的親密關係,你不要上當受騙。”

她微微一笑:“他不是魏人。”

他心中一沉:“是誰?”

她避開不答,隻是問:“皇兄最近一封信所說的事,是否當真?”

自然是真的。霍真與心腹商議將她另許馬騰一事,自是機密,但他還是知道了。

“你去將婚書要回來,”他無法容忍霍真這樣腳踏兩隻船,“一女許兩家,從來沒見過這樣利用女兒的父親!”

她為霍真說好話:“父王也是沒有辦法,昭智的病一直不好,如果安西府將來沒有強有力的人物支撐著,隻怕前程難卜了。”

“昭柔,你是大魏未來的皇後,安西府是你的娘家,昭智是朕的小舅子,又是手足,朕會不好好待他?”

她長歎:“皇兄的意思我明白,但父王這些人未必願意。”

他傾身向下:“你還記得《帝王策》?”

“六微:一曰權借在下,二曰利異外借,三曰托於似類,四曰利害有反,五曰參疑內爭,六曰敵國廢置。此六者,主之所察也。”

她何嚐不知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