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姐夫(2 / 2)

倒是錦蘭進來,親自伺候她起床梳洗。

錦蘭讓人取來一襲櫻花色衣裙,外套一層透薄潔白的粉紗,腰上係上細細的幾圈織錦繡花腰帶。

又將她前麵的長發左右分了兩縷,合在一處,梳成辮子,用絹做的花枝纏了,笑:“這像是騎馬裝了。娘娘一穿上,真是天然去雕飾,人麵如桃花。”

她哪裏有心搭理錦蘭的取笑。用過早膳,出來往書院去時,是一路愁雲,嚇得幾個小宮女連喘氣聲都不敢大些。

四月末的上京,一大早就出了太陽,此時已是豔陽普照,風中都帶了熱氣了。

她突地大步流星,穿過院子,幾步就消失在後園的花海樹林中。

“不準跟著!”

她身上的粉色絹衣太長,她心急如焚,忍無可忍,看看左右空寂無人,幹脆脫了下來,扔在肩上,提著裙子,踢了繡鞋,一路奔跑,直到乾坤殿的後門。

“穿上!”李恒居然板著臉站在那裏,聲音嚴厲,“成什麼樣子!”

李恒看著她花貓一樣慘不忍睹的臉,扔在肩上的外裳,光著的腳丫,長歎一聲:“真是命中魔星!”

她被重新披好外裳,洗了臉,李恒抱起人來,一路直往寢宮而去。

“皇上哥哥,今日兒這套衣裳好不好看?”

李恒一瞅她,扔出一句:“傻丫頭一個。”

隨後叫來人伺候懊惱的她:“前殿還有一大堆奏折要看,你自己用午膳,不用等朕了。”

到了用晚膳時,她知道是等不著人了,錦蘭一再請示是否開膳,她還是眼巴巴的坐著等。

錦蘭歎了口氣,下去了,也懶得管她。

早已上了燈,她看著燭火輝煌,桌上的飯菜一點點冷下去,終於說:“撤了。”

她餓著肚子上了床,半夜時,卻聞到了香味,她趕緊爬起來,掀開床幔。

果然是一臉鐵青的李恒。她坐在床邊,歪著頭,望著李恒,笑了。

李恒一雙鳳眼裏冷冰冰的,厲聲說:“下來,無緣無故餓肚子幹麼?吃了再睡。”

她一咕嚕就下來了。李恒閉眼長歎一聲,終是將赤腳的她抱起,拿了件衣衫包了,讓她吃完一碗湯麵。

吃完了,她不罷休,緊緊的摟住李恒的脖頸不放。

李恒惱得直咬牙,隻說:“放開。”

她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霧的一片。

“冷。皇上哥哥就容我取個暖。”

李恒看看她緊搭在他身上的手腳:“快五月了,手足還是冰冷,暖都暖不起來。”

她將自己的手往李恒的衣襟裏放:“皇上哥哥身上又暖和又好聞,不用可惜了。”

李恒忍不住罵:“你倒會利用人。想必是摸清了朕的心思,一心一意想要拿捏住朕了。”

她趴著他,嬉皮賴臉的笑:“皇上哥哥給我睡了多年了,不貞不潔,給別人也不要了,還不如都歸我算了。”

她看著李恒。李恒目光閃爍不定,掰開她的手:“你放開,朕去淨室。”

這才罷了,自己下去汲了拖鞋:“我給皇上哥哥暖被窩去。”

快五月天了,還需暖麼?李恒一拉她:“去洗漱去,嘴巴上有油。”

她湊近鏡子一瞧:“皇上哥哥真是不解風情,如此美豔誘人的嘴唇,硬生生被描繪成這樣。”

李恒雙肩抖動了一會兒,徑直進了淨室。一會兒出來,一上床,她膩了過去,晚上兩個人照舊摟著睡了一夜。

李恒起來時,她照樣一個轉身,攤開了手腳酣睡,直睡到錦蘭輕輕的搖她,她才醒來,迅速洗漱,咬了兩口熱糕點,打扮利落後去了書院,練了一會兒拳腳,回來泡了一會兒澡。

收拾了出來時,趕上李恒回來用午膳。

她若無其事的湊上去,歡天喜地的叫:“皇上哥哥!”

李恒簡直不忍見她那諂媚樣:“真是個厚臉皮的小無賴!”

她確實厚臉皮,一會兒就摟著他脖頸說悄悄話:“皇上哥哥就是好看,連說個話兒也動聽。”

李恒終於熬不住了,一下子鬆下了臉,笑出聲:“天下居然還有這樣誇朕的。這麼拍馬,想必知錯了?”

“知錯了。”她連連點頭,“皇上哥哥知道我的,那些事,定是——李玄汙蔑我。”

李恒長歎,摟著人親了親:“你與他確實有兩次相遇。甚至連手上的傷也是為他所負。”

她當下眼都直了,趕緊捂住李恒的嘴,死鴨子嘴硬到底:“沒有的事,我不喜歡斷袖的。”

李恒親昵的咬了她的手一下:“你知朕有多喜歡你,以後膽敢勾別人,朕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