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說到這裏,突地對著懷中聽得津津有味的人,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直打她霎間就懵了,捂住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恒說道這裏,補充了一些情況,已是東方發白。
他推開懷中聽得津津有味的人:“朕要起來了。”
“大哥,”她從後麵摟住李恒的腰,“後來呢?”
“你被迷醉了,送往黃河邊誘李玄過來,半路又被柳景灝劫走,送到朕身邊,非要奉命在東線趁亂擴大地盤的朕反了。”
“朕是左右為難。你倒好,私自模仿朕的字,寫信給永和帝,商議合作的事。”
李恒大概忍耐到頂點:“你以為朕現在是大魏天子,就該感謝你了,是不是?你別忘了,朕做夢也想報仇,被你攪成了這樣,你反而什麼也不認了。你這白眼狼!”
李恒拂袖而去,隻剩下她在床上呆若木雞,繼而嚎啕大哭。
錦蘭進來,喝退了其他人,輕輕軟軟的哄她:“要奴婢說呢,皇上生氣也是有道理的。大凡有點血性的男子,被娘娘這麼翻來覆去的鬧,都會惱的。”
“哪裏鬧過?”她爭辯,“皇上哥哥的話,本宮都是聽的。”
“那就好。”錦蘭幫她洗漱,“皇上這麼喜歡你,你是他心口尖上的肉,你若軟下來,哄一哄皇上,天大的事都會過了。”
錦蘭讓人取來一襲櫻花色衣裙,外套一層透薄潔白的輕紗,腰上係上細細的幾圈織錦繡花腰帶。
又將她前麵的長發左右分了兩縷,合在一處,梳成辮子,用絹做的花枝纏了,笑:“這像是騎馬裝。”
用過早膳,她出來往書院去時,是一路愁雲,嚇得幾個小宮女連喘氣聲都不敢大些。
畢竟一夜未睡,當初月讓她換衣時,她無精打采的說:“本宮要先睡一覺。”
初月看出來了,低聲問:“哭了?李恒欺負你了?”
“師傅!”她突地衝動起來,抱住初月哭,“他去找別的女人。”
初月大怒:“當初護在心口上,現在也會變心,男人全不是好東西!”
她嚎啕大哭,初月手足無措,連連幫她抹淚,勸慰道:“大不了師傅帶你出去,你不要哭了。”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師傅在宮裏。以前真是有眼無珠,找錯了人啊。
隻是鬧了半晌,她居然發現——李恒站在門前,冷冷的看著她。
她嚇得跳起來,結結巴巴的問:“皇上哥哥,今日怎麼這麼早下朝?”
李恒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她顧不得什麼,趕緊在後追去。
四月末的上京,一大早就出了太陽,此時已是豔陽普照,風中都帶了熱氣了。李恒大步流星,穿過院子,幾步就消失在後園的花海樹林中。
她身上的白色絹衣太長,她忍無可忍,看看左右無人,幹脆脫了下來,扔在肩上,提著裙子,踢了繡鞋,一路奔跑。
“穿上!”李恒終於站住,聲音嚴厲,“成什麼樣子!”
李恒看著她花貓一樣慘不忍睹的臉,扔在肩上的外套,光著的腳丫,長歎一聲:“真是命中魔星!”
她被批好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