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當馮鳳清和林滄海得知永和帝大婚的消息,兩個人馬上聚在了一起。
馮鳳清最近瘦得厲害,別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小春,隻有他明白:還有被劫到上京的安西王。
他和滄海知道實情後,不敢聲張,隻死死盯住霍襲古父子不放,霍襲古一語塞住了他們的嘴:“郡主在上京已經好轉,活著總比死去好!”
活著總比死去好!他和滄海馬上閉嘴。
霍襲古接到上京的聖旨後,是馬上著手準備嫁妝,安西府執政的四人是口風一致:此婚事是老安西王生前所定,安西府當厚嫁郡主。
哪裏是厚嫁,分明是心中有愧!用金山銀海換一個王位!
他的父親知道後,馬上去問胡副將:“馬監軍去哪兒了?”
滿臉皺紋,看似這段時間衰老了十年的胡副將滿肚子苦水,話中有話:“現在的安西府,馬監軍哪裏還呆得住?”
“郡主的事?”
“老王爺早已重寫婚書,並且與馬夫人交換信物,隻等這裏戰役一結束,就通知上京廢掉婚約,讓馬監軍迎娶。馬監軍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我也將此事告知霍修明父子了,可霍襲古說,既然還沒廢掉,就是作數,誰知道老王爺最後是怎麼想的。”
馮參將罵了一通娘,胡副將就隻是坐著歎息,馮參將見胡副將精神不濟,有時前話不搭後語,知大中之死,嚴重的打擊了胡副將,也不再說什麼,自己回來,對著默不作聲的鳳清又跳腳罵了一通。
正好滄海也過來打聽,鳳清拉著他進了內室,兩人一嘀咕,暗暗去找了蔣敏。
“事情就是這樣。增古被趕到西部了,現在就隻剩下我們三人能頂事了。”
滄海冷靜的分析:“我們論實力,肯定鬥不過霍襲古,更別提李恒,但把事情捅大,卻是能做到的。”
“隻是你倆,背後家族連枝,一旦連根拔起,實對不起家人。不如滄海無父無母,本來這條命都是王爺給的,我去!”
三人一合計,定下大婚之日劫人。
“現在王爺人在上京哪兒都不知道,隻能這樣幹了。”
蔣敏冷靜的說:“你倆肯定被盯住了,不要輕舉易動,人馬我來安排,我去跟我爺爺商量去。到時喬裝分批去。”
兩人大喜,蔣敏的爺爺蔣武建的手中,人精馬壯,屬於安西軍十二衛較強悍的一衛。
隻是霍襲古也深怕他倆會鬧事,過了幾日,林滄海也接到命令,讓他到北庭報道。
半路上,林滄海就殺了“陪同”的士兵,喬裝趕了回來,在西都城門看到霍修明親自帶人守著關門,頓時大驚。
有人在身後一拍林滄海的肩頭:“還不快走?”
林滄海被拉進一商隊中,有個漢子掀起油布,示意他鑽進去:“我們是馮參將的人,霍修明雖親自守關,但檢查貨物的都是是自家兄弟,前麵過關不會成問題。”
林滄海就這樣進了西都,又出了西都,直往上京,在黃河邊遇到等待的鳳清。
“你來幹什麼?”
“自然陪你。”
“鳳清!”
“滄海,我們是兄弟!”
在金城,碰到了蔣敏,一見他們,摸著圓臉上的汗水就罵:“拖拖拉拉的,我差一點就不想等你們了。”
“你來幹什麼?”滄海急了,“都搭進去怎麼行?回去!”
蔣敏瞪著圓溜溜的眼:“你敢趕我?想獨吞功勞是不是!要是王爺回來了,王爺這麼講義氣的人,免不了提拔,想自個兒升官發財,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