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站到了沈府的大門口,難道她連見他一麵都難麼難。那是沈傲的府邸,她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呀!別這樣,好多人看著呢!”白靜也急了,不停的扯著她。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拉,她依舊跪在地上。、
眼淚沁濕了地麵,很快被灼熱的地麵蒸發,帶著她的絕望和僅剩的一絲希望化成一縷青煙。
白靜用了蠻力,提了一口內力將她從地上托了起來。她像是被拎小雞一樣被白靜提著,抬眼看著白靜!眼眸盡是哀傷,睫毛上還掛著沒有來得及掉落的淚珠:“求求你!”她還在苦苦哀求。
“你身上是怎麼了?”白靜蹙著眉,因為提著靈兒的領口,衣服被向上拉著。她才看到靈兒手腕上的傷,紅腫的地方像是新弄的已經淤青,還有大小不一的刮傷像是有些日子了已經結了痂。白靜氣的把她往地上一頓,指責她:“你怎麼那麼傻!這種苦,你還沒有吃夠嗎?”
她簡直被她胸口悶的喘不上氣來,她為了一個安俊秀苦苦被幽禁了三年。如今她又要為了一個沈傲,連命都不要了。
陳曦不讓她進去,是知道她進去了也隻能是去送死。她到現在為什麼還這麼冥頑不靈,她到底要在這個坑裏吃多少虧才能從裏麵醒悟過來。她還想說什麼,扳著她的肩膀。她瘦弱的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清澈的大眼睛已經沁滿了哀傷。看著她如此的痛苦,她終是忍不下心在責怪她…
靈兒突然笑起來,拂掉白靜搭在肩膀上的手。已經不在哭了,白靜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異樣的堅決,她見過她哭,見過她鬧,甚至見過她撒潑。但是這樣堅定的眼神,這樣絕決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是人在絕望中緊握住的最後那一絲希望,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絕決。
“你走吧!去找陳曦!”她微微笑了笑,拉起白靜的手。若不是站在眼前的是靈兒,她甚至覺得拉著她的是雙白骨。她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無論如何,我今天也要見到他一麵。”她笑,淺淺的酒窩深黑色的瞳眸瞬間明亮:“我不會連累你們的!今天能見到你們我已經很開心了!”她握著白靜的手緊了緊:“陳曦是個好人,你們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不要像她跟沈傲一樣,生卻要別理,愛不得,相見卻不能相守。
胸口猛然一陣抽痛,,一股氣衝向喉尖,嘴裏一陣腥甜。她轉頭就跑,不能在耽擱了。
白靜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兒已經跑了幾步遠。她雙手一揮,腳輕微借力,輕盈的落下擋在靈兒的眼前。
靈兒握了握拳,口氣已經不和善:“讓開,你們今天誰都別想組織我!”
白靜一扯她的衣袖:“你不能從大門進去,跟我走!”她摁下她的頭,帶著她悶頭直跑:“算我欠你們的,今天一次性還清了!”
靈兒本來以為白靜是來阻止她的,白靜突然的轉變讓她錯愕不已。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分析白靜的話,終於有個人能幫她了。她低頭悶悶的笑,好像下一刻就是沈傲看到她時的那驚喜的神情。
白靜帶著她不停的沿著沈府的高牆跑,直到跑到一處偏僻的拐角處才停下:“我不能直接帶你進去,你這樣太招眼。”她靠著牆,偷偷伸頭窺探另一側後麵把手的家丁守衛。確認安全後,才轉過身對她說:“他們不會不停的在四周巡邏,你從這裏翻牆進去。裏麵是沈府的後花園,你沿著花園一直走,路過長廊,見到一處湧泉,就順著高牆一路向東。我到時候會在宴會裏,你一定要找到我。我會跟陳曦想辦法拖出沈傲!”她抓住靈兒的手,一字一句的叮囑。
靈兒來不及問她為什麼對沈府的路這麼熟悉,隻是機械性的點著頭。能夠讓她快點見到沈傲,此刻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可是!”靈兒轉過身擔憂的抬頭望了望高牆,足足有兩人那麼高,她根本就爬不上去。
“來!”白靜蹲下身,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上來,我托你上去!”
這明顯是個好辦法,可是白靜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她有些猶豫。
白靜瞪了她一眼,催促道:“你剛才那絕決的樣子呢?趕快呀,一會有人來了,你就再也沒機會了!”
靈兒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婆婆媽媽的了,借了白靜的力,她很輕盈的從高牆上翻過去。直到聽到靈兒落地的聲音,白靜才壓低了身在高牆外壓低了聲音又囑咐了一句:“靈兒,按計劃行事,千萬不可亂來,聽到了沒有!”
半餉沒有聽到靈兒的回話,應該是已經跑遠了,她也不能在這裏多待便也急急忙忙的朝著沈府的大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