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揚發現竟然看不透這個人。明明感到有個人在那裏,仔細感受卻又消失了,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這是怎麼回事?李明揚自從有了神識之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隨著李明揚的神識掃過,這個人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這個人正是崆峒派弟子孔先生,在旁邊坐陪的是金利賭場的老板鄭敏紳。牆上的大屏幕將貴賓室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令孔先生感到驚異的是,剛才明明是神識掃過。可神識是自己這樣的元嬰期才能施展的神通。難道這個年輕人達到了元嬰期?
孔先生調動神識向李明揚掃去。李明揚頓時感到一陣清冷的寒光從自己的身體掃過。自己就像在x光照射下,被看個通透,沒有一點秘密。
李明揚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這個人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
李明揚的修為在孔先生眼裏一目了然,築基初期,而且看樣子是近期才剛剛達到築基。築基期怎麼能施展神識呢?看來這小子有什麼奇遇,要不就是天生怪胎。不過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還真是不錯。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要是無門無派就太好了。自己下山以來近二十年,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徒弟,可一直都沒有找到。明年自己就可以收徒了。如果能收這麼個徒弟,不僅自己可以再回山修煉,自己的徒弟也比其他師兄弟的徒弟要強得多,自己有大大的顏麵。
孔先生想著有些興奮,對鄭敏紳道:“那個年輕人是誰?就是你要對付的人?”
“正是。”
“他和你們賭場有仇?”
“倒也算不上。他的一個朋友在我這輸了點錢,他想撈回來。”
“輸了點錢是多少?”
“十五億人民幣。”
“這個年輕人想怎麼對付你們?”
“現在倒還看不出。他就說想賭一把。不過聽我的人講,他的功夫很厲害,連降頭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是怕有個萬一,所以請您來坐鎮。”
孔先生搖搖頭道:“他要是想報複,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啊?怎麼會?”鄭敏紳驚愕地張大嘴巴。
孔先生一笑,“你放心,他是不會對付你們的。”
“為什麼?”
“因為對於他來說,賭博根本沒有什麼秘密。他到賭場來,就和上銀行取錢沒什麼兩樣。如果他隻想贏錢,又何必對付你們呢?賭就行了。”
鄭敏紳點點頭,又道:“如果是這樣,他要是不停地贏下去我們也受不了啊。”
“誰讓你們贏別人那麼狠?也該你們接受點教訓。”
“孔大師,您一定要出手救救我們。”
“錢財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他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放心吧。”
鄭敏紳半信半疑地答應著。
李明揚這時還在驚異中。為什麼自己的神識捕捉不到呢?看來是遇到高人了,而且要比自己高出幾個層次,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難道他是鍾師平的師父?為弟子報仇來了?不像。首先從時間上看不可能這快,除非他的師父就在澳門。
如果不是鍾師平的師父,就一定是賭場請來專門對付自己的。可自己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沒有對賭場做什麼。死的鍾師平隻是林友雄的私人力量,賭場應該不會算到自己身上,不大可能為了一個鍾師平來對付自己。
那這個人就是來看場子的。他會不會屏蔽自己的神識?如果那樣,今天賭局的結果就不一定了,自己很可能會輸得很慘。
不管了,自己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一旦出現什麼情況,跑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