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1 / 2)

此話一出,女子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相比剛才的咄咄逼人,女子收斂了很多,聖衣的氣勢完全將她給鎮壓住,女子的眼珠不斷地轉著,現在的情況跟魔尊說得完全是兩個樣,魔尊跟她說,利用音神的愧疚,將音神殺害後,魔尊就會給她一個承諾,可現在她無能為力。

想到朋友的錯死,東海曆經數千年才能複活,女子的眼神再次變得不甘心起來,然而在這壓倒性的力量下,女子又深感無力,可叫她現在放棄,她又覺得做不到。

天承看著閃亮發光的聖衣,心裏對聖衣的那份愛仿佛更深了一點,聖衣總是可以以傲視一切的態度仰望這個世界,這是他做不到的,他牽掛太多,憂慮太多,而聖衣就是那種要麼恨,要麼愛的人,她比他更要遼闊,甚至活得更瀟灑。

聖衣站在一旁,眼睛掃女子一眼,隨後淡淡地說:“想好了就給我滾,要不我請你滾。”語氣很淡然,但那份震懾力不弱,女子往後退了一步,盡管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該低頭時就低頭,她咽了咽口水,說:“音神,你給我等著。”

女子現在是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魔尊身上,她想了想,起身飛走了,女子剛一離開,天空上密布的烏雲頓時散開,陽光重新變得明媚起來,周圍一切仿佛重新有了活力,看著這充滿生機的景象,聖衣的心情開始變好。

天承低頭看著聖衣,嘴角的微笑一直上揚著,如今聖衣已經走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裏的愧疚的第一步,他想,不用很久聖衣就可以擺脫過去的黑暗和愧疚,重新過上自己真正自由快樂的生活,到了那時候,也許他們還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想到這裏,天承的嘴角幅度更大了,見天承一臉傻笑地看著自己,聖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問:“天承,你在想什麼,怎麼笑得這麼傻?”

天承搖搖頭,將手放在聖衣的腦袋上,笑著說:“我在想你成為我天妃的那刻到底是什麼樣的,會不會高興傻了,或者是……”聖衣一隻手用力掐了天承的手臂一下,天承痛得將話都咽回了喉嚨裏,他裝可憐,說:“聖衣,痛……”

聖衣才懶得理他,傲嬌地轉過身,抬腿走人,天承自發跟上去,笑著問:“聖衣,難道你就不想成為我的天妃嗎?難道你要拋棄我?聖衣,做人可不能這樣,從善而終的道理,你可懂?所以說,你要將我……”聖衣聽著天承在後麵哆哆不休的話,心裏很甜蜜地不行。

天承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而聖衣從頭到尾都是微笑著,遠遠看去,他們兩人就好像是是一對相處已久的夫妻,一個俊朗如神,一個絕美如仙,如果時間會在此刻停下來,聖衣絕對不會有半點反對,因為此刻是如此的美好。

重新回到人間後,天承終於停下了嘴巴,聖衣回頭笑話他說:“小太子,你怎麼不說了?一路上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囉嗦的人。”天承伏在聖衣的耳邊,輕聲道:“我囉嗦,但你還不是一樣喜歡我。”

天承說完這句話後,趕緊離開,聖衣還處在那迷糊的狀態,等她反應過來後,天承已經走人了,看著走遠的天承,聖衣忍不住跺跺腳,嗔怒道:“天承,你給我回來。”

聽到後麵的怒聲,天承權當沒聽到,人嘛!總是要自覺將一些不想聽到的話自動過濾掉的,例如現在,天承很完美地將聖衣說的話給過濾掉了,所以他連回頭不回一下。

兩人從城門口一直鬧到禪院,看著緊閉的大門,聖衣疑問道:“今日不是市集最熱鬧的日子嗎?照理應該很多香客來上香才對,怎麼大門緊閉呢?”

天承也不是很懂這個,他說:“可能有什麼事情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天承抬起手,敲了敲門,時間過了很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而裏麵也沒有一點動靜,聖衣擔心道:“難道出什麼事了?呆呆還在裏麵。”

天承退後一步,抬頭看了看禪院的上空,也不見有什麼可疑的跡象,他搖頭說:“我們從後門進去吧!”呆呆曾有一次帶著他們從後門進去,不過不是從門進去,而是一個不知道是誰挖的大洞,應該說是狗洞吧!他們也不是不想飛進去,而是禪院上空有結界,貿然進去對無根大師和禪院都是不敬的。

等兩人從那個洞裏進來後,聖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呆呆坐在一處樹蔭下,數著自己手裏的冰糖葫蘆,小嘴巴還念道:“一,二,三……七,呆呆吃五顆,剩下的兩顆給哥哥姐姐。”呆呆看著最下麵的兩顆,口水咽了咽,說:“哥哥姐姐應該不吃吧!”說著呆呆一臉的糾結,聖衣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