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大廳裏,交響樂團演奏著一貫的迎賓曲目。
名流富豪與那些貴族夫人緩緩步入會場,鑽石手表、名貴珠寶在水晶燈的折射下泛出迷人的光彩。
夏筱筱穿著一身裸色的禮服,走下白色的瑪莎拉蒂,挽著安晟的手臂,緩緩步入會場。
“安少。”
“安公子。”
那些賓客們看著安晟都禮節姓的打著招呼,而對於他旁邊的這個女人,除了投來一個驚訝的表情就是一個鄙夷的目光。
夏筱筱對於他們的態度也隻是報以微笑,其實這比她預期的要好的多。
今天她隻不過是一個安晟拉來救場的舞伴,僅此而已。
遠處安晟的父親與幾位上了年紀的叔父閑聊,夏筱筱本能的想要躲開這樣的場合,於是她將手鬆開,對著安晟道:“晟哥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安晟了解她的性情,她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所以他給她選了一件不紮眼是的裸色長裙。
她不喜歡與那些富翁攀談,所以他就由著她躲開。
作為一個從小就認識她的大哥哥,在安晟的心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夏筱筱,與家境無關。
夏筱筱獨自一人尋了一個角落,見服務生走來,便伸手去拿托盤中的紅酒。
可誰知手剛剛伸過去,那酒就被別人搶了先。
“原來夏小姐也在,這樣的場合恐怕是不太適合你吧。夏小姐是跟著誰來的呢?恩……讓我猜猜,甘少已經不要你了,你又傍上了誰呢?”
錢靜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高傲的臉上浮現出一臉譏諷的表情。
如今作為甘等的正牌女友,奚落夏筱筱這個前女友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哦,一定是安晟吧。”
錢靜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譏笑道:“聽說你在他們兩個中間猶豫不決,哪一個都不肯放手,專門喜歡吊男人的胃口。最後選擇甘少也是因為安家你高攀不起吧,所以退而求其次。”
對於錢靜的奚落,夏筱筱雖然心有不甘,可她卻不想與這個女人分辨。
她沒有說話,隻是想扭頭走人,如果可以,她情願這一輩子都別碰上這個女人。
可錢靜卻不肯罷休,她依舊攔著夏筱筱的去路,昂著她那看似高傲的頭顱。
“怎麼?你也會因為被人說中而感到羞恥嗎?敢做不敢當的小醜才隻會躲。”錢靜依舊不依不饒,隻要碰見夏筱筱她就會變得火力十足。
夏筱筱心底升起了一團火,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和這個人計較,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一直由著她欺辱自己。
“我就是和安晟一起來的,那又怎樣?好歹安晟是安家正牌繼承人,可甘等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錢靜心頭一痛,這正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諷刺。
被人戳中痛處,她氣憤的拿起手中的酒杯猛的朝著夏筱筱潑去。
夏筱筱躲避不及,身側的一字領被酒染的猩紅。
“阿靜!你做什麼?”不遠處的男人急匆匆的趕來,一臉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