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再逃避(1 / 2)

林糖是兩天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梁琛被人算計中了招,大半夜去了她那裏,怪不得白露會誤會是她做的手腳……

但,她又誤會那人了嗎?

他身上的唇印,那些隱隱的香水味,還有他不規矩的手,都並非是他所願嗎?

直到親身經曆了一次,林糖才真正理解了他那時的隱忍,該是……多大的抑製力才能……

她坐在落地窗邊,膝頭的書打開來,停在那一頁已經很久。

這些事,是方才才告辭的陳屏,告訴她的,她看到陳屏的時候,著實有些吃驚,她與陳屏隻見過一次,是在“酒坊”四樓,他是那人的朋友,她是被叫去陪酒的,那一次的印象裏,不同於白露對她明顯的敵意,或是顧長遇的老謀深算,陳屏給她的印象隻是沉默寡言,她想不到這樣一個人來找她,是所為何事。

當聽完陳屏的來意之後,她更是驚訝。因為陳屏竟是讓她去跟那人求情,為了,白露。

那天之後,那人每天都會來,多是晚上,讓她多做一份飯菜,吃完飯,也並不多待,她沒有問白露的事,他也沒說,並且,因著那天她的行為,對他總是不知該以何樣的態度麵對才是合適,到底他……沒有趁人之危,他說了不會動她,便真的,任由她如何的纏磨,也不為所動。

又或許,她即便是那樣,也引不起他半分欲望的吧。

心底很亂,這兩日,她盡量避免著與他的交流,更別說主動提起關於那天的事。

——白露誤會你,是她不對,但梁琛罰得過了。

這是陳屏的話,但她並不想插手白露的事,她不是聖人,說對白露的行為完全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但陳屏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這座木屋,是他當上梁氏總裁時買下建成的,除他自己,我們也不常來,原因無他,隻是他不喜。你能住進來,證明他待你不同。白露的事,對象如果不是你,便罰都不會罰。

他神色淡淡,麵無表情,語氣間沒有起伏,仿佛隻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聽在林糖耳中,卻無一不直中她心底在逃避的事。

——你勸梁琛,我告訴你那晚梁琛反常的原因,如何。

林糖看著陳屏,心道這人平常不開口,每開口卻句句犀利,條理清晰,胸有成竹,想來,那人的朋友,也不是等閑之輩才對。

——成交。

於是她終於說出。

但話出口,卻沒有多少把握,拖了下巴,腦中不斷有念頭冒出,抬頭卻見外麵那人的車……

他回來了?

她猛地起身,膝頭的書落在地上,她才反應過來般,撿起書放好,不覺到了門口。

他走近,看她:“等我?”

“額……嗯。”她道。

“有事?”他邊進門邊說,隻是看她的模樣就看出了反常?

她耳根紅了紅,暗道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輕咳一聲道:“那個,是那天的事……還沒跟你說過謝謝……”

他勾起的唇角度揚了揚:“不必,隻要沒有怨我就好。”

怨他?

她愣了下,卻見他眼底眸光流動,暗示意味明顯……

腦中一閃,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

他沒有如他所願的……

讓她難受也不願……

呼吸一滯,她立馬道:“怎麼可能怨,隻是,梁總也沒有後悔才好。”

他挑眉,將外套掛好,走近她,“怎麼,伶牙俐齒倒是恢複了,今天不躲我了?”

他聲音低低,說出的話卻輕佻。

他……知道她在躲他?

抬眼望了他,她道:“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是我又誤會你了。”

“誤會我啊……”他沒有問她是如何知道的,想必在這裏,所有人的出入都瞞不過他,所以,陳屏來過的事他定然也會知道的,所以才沒有驚訝,隻是越發湊近了她,“所以你以為我是半夜獸性大發,爬了你的床對你欲行不軌?”

這人……

她抬頭:“你說的是結果,而我誤會的是,你之所以獸性大發的原因。難得梁總不是個下半身思考的人,這誤會還是有說清楚的必要。”

他看著她,這樣牙尖嘴利的模樣真是……

“如果是要道歉,那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