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轉過身去,無奈地聳了聳肩,為什麼這個許涯就是這樣跟著自己呢?難不成是因為之前他借了穆淩峰很多錢想讓我還錢?
那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去找穆淩峰啊……
莊妍看到這一幕,心裏很清楚地提醒自己,許涯是真的喜歡鄴兒,鄴兒到後期的治療,真的希望你呢更多有個人陪著他,隻不過她更希望,那個人會是和鄴兒年紀相仿的人。
一邊想著,一邊走,對麵傳來一陣嚴厲得嗬斥聲,“你這個做家長的到底時怎麼弄得啊,檢查出來的結果,很明顯就是你們家長的責任。”
“懷孕的時候母親的情緒很重要得難道你不知道嗎?!”
對麵那個穿著白大衣有些微微發胖的女生,愧疚地低下了頭。
確實 ,自己有著鄴兒在身的時候,意識迫於當時和穆棱峰得關係,其二就是因為當時自己不懂的東西也有很多,沒能好好照顧好肚子裏的穆鄴,確實是她的責任。
老醫生搖了搖頭,“蔥本質上來看,小少爺耳朵的病基本上本國救起得幾率為零。”
此話一出,莊妍的腦袋一下子能了,臉色也刷地一下慘白起來。
“你是說…鄴兒的耳朵…沒辦法了嗎?”
莊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搖著頭,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老醫生頓了頓,眼神定在了莊妍的臉上,“莊姑娘,孩子的這個病,你要知道這可是因為你的失誤才導致的。”
“對於治療,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移植。”“在孩子的耳朵裏做一個耳妝假體,可以保證他的聽力問題,隻是…”
“隻是什麼?”門後的許涯站了出來,冷冷地問道。
“隻是你們醫生的技術不過關?還是說,推卸責任的理由還不夠大?“
許涯毫不情給那醫生麵子,在說話間又走了進來。
“醫生你好,我是哥倫比亞大學博士畢業的研究生,今天因為朋友的事情從這裏路過,一直都對醫學有興趣,很高興認識你。”
許涯的聲音淡淡的,時候並不想把這一切告訴別人,莊妍瞪大了眼睛聽著這些話,滿臉疑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我記得一直以來有句話是說,刁難顧客的好醫生不是好醫生。我想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地當一個醫生吧……”
許涯痞痞地笑著,那雙邪魅的眼睛裏,充滿著深不可測的氣息。
對麵的醫生臉色一下子慘白下來,雙手蹉跎地看著莊妍,這才開口道:“莊小姐,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治療小少爺,費用方麵…”
“費用方麵不用你們操心。”許涯頭也不抬地說著。
莊妍站在一旁,身前的膽小像是一下子被自然地擴大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應該還好地感謝一下許涯。
又做了許多檢查之後,醫生稱要通過檢查的結果商量後期的進程,三人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許涯,今天…還是得謝謝你。”莊妍的聲音低了低,有些不好意思。
許涯轉過身來,側顏尤其地好看,“沒關係,隻要鄴兒能好,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莊妍禮貌地回了個笑容,不再說話。
“哎,其實你知道嗎?這幫硬老骨頭,其實可刁鑽了,你不給他亮亮你的學識,他就當你是傻瓜,很看不起你的呢。”許涯無關痛癢地說著,還在自己剛剛的英雄世界裏,沒走出來。
莊妍看著許涯,投來好奇的目光,“你剛剛說…你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博士高材生,是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我是誰啊,我可是當年拿著命闖天下的人。”男人說著,步伐都變得自信起來。
雖說說起當年自己的那些經曆,可能會讓很多人看不起,以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夥子,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地下室苦苦看書考試的那些日子呢?
許涯想著,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莊妍再次接到醫生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英國的晚上不比國內,過大的溫差讓莊妍自己都有一些吃不消了,感覺渾身軟軟地,沒有力氣。
“喂,請問是莊妍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亮而幹脆的聲音。
莊妍正想開口應著,卻發現正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就像撕裂一般的疼。
對方遲疑了幾秒,頓了頓,說:“莊妍小姐,張醫生這個周末有時間,他約了恁去醫院一趟,聊一聊關於治療得事情。”
莊妍點點頭,回這“好好好”,聲音確是一陣的沙啞。
打完電話的莊妍一陣的發懵,轉過身去看著在床上睡熟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