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您有事吩咐?”阿強恭敬的站在穆淩峰的病床前,低頭問。
“去,我要你把報道出這件事的記者和這家報社的主編直接抹殺掉,記得偽裝成事故的樣子。還有,我給你三天時間,查出是誰抓拍的這張照片,和幕後指使人,帶他們來見我。”穆淩峰冷漠的吩咐著,仿佛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
這樣波瀾不驚的說出這句話卻讓莊妍瞬間驚變了臉色,抹殺,多麼陌生的詞語。她驚疑不定的問:“穆淩峰你說什麼,抹殺?他們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啊,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食物。”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莊妍,你別忘了你自己也自身難保。他們敢報道出這種事,根本就不亞於向我挑釁。你說,我穆淩峰會讓人輕易的挑釁嗎。”
“可是,他們隻是把這件事說得天花亂墜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用意。娛樂報的不過都是些博大眾眼球的事,不會有什麼惡意的。”莊妍說,“你放過他們吧,他們也隻是混一口飯吃呀!”
“那麼請問莊小姐,你有什麼條件能和我談,能對我指手畫腳?”穆淩峰說,要不是這些可惡的娛記,寫什麼不好,偏偏寫到了莊妍的身上。他的女人,根本不允許別人去說去指點。
“我,你說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們。穆淩峰,你不要這樣冷血無情,他們都是人,是人啊!”莊妍說著,越發激動起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也是匍匐在穆淩峰腳下的。
“在我眼裏都是螻蟻,怎樣,你還有話要說嗎?”穆淩峰斜睨了莊妍一眼,“還有,莊妍,以後要對我客氣點,除非在外人麵前,否則你要稱呼我主人。不要總是一口一個穆淩峰的叫著。”
“是,求你放過他們吧,我,我願意代替他們受一切懲罰……願意,代替他們去死。”莊妍小聲哀求著,她真的不忍心看到穆淩峰因為她的事遷怒於他人。是,她的確是善良過頭了,可這何嚐不是讓她解脫的機會。死亡算什麼,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才可怕。
穆淩峰陰測測的盯著莊妍,仿佛能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咬牙切齒的說:“你還真是灑脫啊,不過,你以為你是誰,電視劇裏的救世主?嗯?”
“不是的,我,我不忍心……”莊妍辯解道,“如果真的一定要有人犧牲,我希望犧牲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些無辜的人。”
“無辜?恐怕未必。”穆淩峰接過阿強遞給他的一杯暖水,一飲而盡,緩解了他的幹渴,“阿強,今晚就帶她去輕風,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犧牲。”
阿強驚疑不定的掃視過穆淩峰,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
最終,不管莊妍如何哭訴,如何懇求,阿強還是強硬的把她帶到了這裏。輕風俱樂部。大門上的兩個霓虹大字閃耀著,裏麵的環境卻並不像輕風這個名字溫婉文藝。
被阿強半拖半拽著走進這裏,莊妍看到了舞台上正在跳著不知道什麼名字舞蹈。
莊妍臉一紅,慌忙用手擋住了眼睛,惹得身旁不知是誰的猖狂大笑。
越往裏走,越要安靜許多,一排排的全是包廂。他們最終在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包廂門口停住,這時,裏麵走出一個女人。
女人大約三十上下,嘴裏叼著一根即將燃盡的女士香煙,長相嫵媚且妖嬈,看到阿強後滿臉堆起了笑容:“喲,這不是強哥嗎,今天怎麼有空來輕風玩?沒事,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我這裏都有的。”
阿強臉上肌肉抽動,說:“我今天來是要帶這個女人來,她得罪了穆總,穆總罰她來這裏上班。你該懂得吧?”
方如上下打量著莊妍,深深吸了一口煙,噴在了莊妍的臉上,惹得後者咳嗽了好幾聲。方如才問:“平時能喝幾瓶酒?”
莊妍捂著嘴咳了還不算,還用手把這些烏煙瘴氣的煙味揮散,才說:“我不會喝酒。”
“那,會伺候人嗎?”
“不會。”莊妍當然知道方如口中所說的伺候人是什麼意思,她還真不會。
“會跳舞嗎,就是大廳裏她們跳的那種。”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