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霍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何所依,見她也在看自己,眼中便沾染上了笑意。
得到沈霍離開鳳儀宮以後,瑾瑜忍不住問道:“皇後娘娘,你會讓淑妃處理後宮的事務,奴婢早就已經料到了,畢竟這後宮之中除了您之外也就淑妃的位分最高,可皇後娘娘為何要讓夏嬪也一起?”
“你早就猜到了吧,隻是心中有些不確定,所以來找本宮確認一下。”
看瑾瑜點了點頭,何所依接著說道:“本宮一直說夏嬪與淑妃是一條船上的,林嬪卻是不信,本宮便借著這次的機會證明給她看,若兩人不是一條船上的,那麼在一些事情上必定會有分歧,反之便不會。”
如同何所依所料想的那樣,夏嬪在得知沈霍讓自己和淑妃一起處理後宮事宜的時候非常激動,險些在前去傳話的宮人麵前失了態。
相比之下,杜秦月表現得很是沉穩,在聽前來傳話的宮人說完以後,示意繡兒遞了一個荷包過去,裏麵裝的沉甸甸的,不用想都知道裏麵裝的是些什麼。
宮人礙於杜秦月的身份,推脫道:“這本就是奴婢的本分,淑妃娘娘不必如此,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想來是要責罰奴婢的。”
“皇上仁厚自然不會責罰你,再說了,這是本宮情願給你的,又不是你以這消息為由向本宮討要。”
宮人本就是假意推脫,因為傳聞話之後會有賞賜這基本上已經是宮中一成不變的了,所以聽到杜秦月這麼說以後也就接過了繡兒手中的荷包。
“多謝淑妃娘娘賞賜。”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沈霍身邊的宮人,在杜秦月麵前自然不會太過伏低做小,行禮謝過以後便說沈霍還有些其他吩咐,借故離去。
杜秦月看著的宮人送過來的印鑒,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稍縱即逝。
夏嬪稍稍平靜下來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宮女來了攬月宮,若說原本來找淑妃的時候夏嬪還有所顧及,害怕被人看到以後非議,那現在她便完全不在意了,畢竟現在兩個人是要一起處理後宮中的事情的,經常聚在一起商議也並無不妥之處。
杜秦月看見夏嬪的到來以後並不感到意外,而是說道:“不久之後便是除夕之夜的宮宴了,如今皇後娘娘身體抱恙,皇上既然將這個事情交給我們二人處理,那你日後就要多上些心。”
“淑妃娘娘放心,嬪妾自然不會敷衍了事,隻是看著往年宮宴的流程都十分繁瑣,不知淑妃娘娘準備先從哪方麵入手?”
杜秦月心中覺得夏嬪這個問題問得十分愚蠢,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雖說宮宴看得十分繁瑣,但每一年的流程都是相差不多的,隻需要想些新花樣,不太過於無聊便是了,也不能弄得太過於嘩眾取寵,畢竟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都是性情沉穩之人,最看不得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夏嬪腦子終於轉了起來,問道:“淑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們先將往年宮宴的流程都了解一下,首先確定我們的準備不會和往年重樣,然後再想些並不花哨的點子稍作點綴?”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你多找些時間去內務府找他們了解一下往年的情況。”
杜秦月心中想著方才收起來的印鑒,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期待,所以也並沒有多在意夏嬪所說的話,隨口敷衍了兩句便想著將她打發走。
夏嬪心中滿是激動,哪裏看得出杜秦月的敷衍,聽了杜秦月的話以後恨不得就住在內務府不出來了。
“淑妃娘娘,那嬪妾就先去內務府了解往年的情況了,若是有什麼吩咐的話,淑妃娘娘讓人過來說一聲就行,嬪妾自然會盡心去完成。”
杜秦月此時心中已經開始想著她拿著印鑒站在眾人麵前高高在上的模樣,隻聽到夏嬪說她要離開,點了點頭道:“也記著你現在的身份,莫要被那些不長眼的奴才瞧不起。”
夏嬪以為杜秦月這是在關心她,心情有些飄飄然。
內務府的人自然也已經知道了現在是淑妃和夏嬪處理後宮中的事物,本來他們已經將往年宮宴的流程準備好要給何所依送過去了,沒想到忽然會出這個意外,便也就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擱置了下來。
夏嬪到內務府時並沒有太過於趾高氣揚,因為她知道這宮中需要經內務府手的事情很多,在旁處囂張也就罷了,在內務府若是做得過分,日後很容易被下絆子。
內務府的人得知夏嬪的來意之後,一股腦的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