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衛常在心急如焚的來找了杜秦月,說如今江嬪宮內的麝香已經被發現,若是當時藏香的太監被揪了出來,說不定會告發自己,可能還會牽連到杜秦月,衛常在越說越著急,竟嚇得雙眼通紅,快要哭出來。
而杜秦月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看著衛常在的模樣,煩躁不已,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多大一點事兒啊,就把你嚇成這樣,那幫蠢奴才找了五天了,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找到,你慌什麼啊。”
衛常在突然跪在了地上,抽噎這說:“可是......可是臣妾擔心,萬一查了出來,那......那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娘娘您幫幫臣妾啊,臣妾那日所做作為,也是為了幫娘娘您啊,娘娘您現在也幫幫臣妾吧,娘娘。”衛常在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杜秦月看著衛常在,覺得她真是蠢,那日想到的辦法,還讓自己覺得她聰明,哼,如今看來,真是個蠢物,可是她所做的事,也是在幫自己,在這之前,也幫了自己不少忙,自己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於是杜秦月頓了頓聲說:“你幫了本宮這是事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宮也不是無情之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你且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你隻需要幫本宮召來那日的太監,本宮要叮囑叮囑,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也不要再提起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個字,你明白了嗎?”
衛常在聽了一直吊著的那顆心,才微微放了下來,說:“謝娘娘,謝娘娘,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臣妾日後定當盡心盡力,幫扶娘娘。”
杜秦月現在心中很是煩,衛常在當日說江嬪一定不會懷孕,可是江嬪偏偏就是懷孕了,如今藏在江嬪宮中的麝香也被翻了出來,她搞得爛攤子還要自己來收拾,隻是衛常在自進宮以來也幫自己做了不少事,這次的事也是她為了自己,這樣想著,杜秦月才稍稍消了口氣,示意衛常在退下,衛常在千恩萬謝的走了。
杜秦月思索了許久,心中就有了辦法,江嬪懷孕的事就暫且放一放,先將這件事處理好再說。
第二天,衛常在帶著繡兒認了那個太監,隨即回了自己的宮內,再不露麵,繡兒回了攬月宮,聽杜秦月吩咐了一番,點了點頭,隨即去找那個太監,那太監隻是一個低等的小太監,繡兒叫了他過來,告訴管事的自家娘娘宮裏有些粗活需要人手,他看這小太監幹活麻利,就讓他去攬月宮幹上一天。管事的眼珠一轉,說:“這當然可以,隻不過我這地方人人都手腳麻利,這小太監有些笨,不如讓奴才給找個更好的?”
繡兒說:“不必了,就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活兒。”說完就帶著小太監走了,管事的便也不在說什麼了。
到了攬月宮內,小太監卻不曾看見有什麼活兒要幹,就問繡兒:“哎,今日叫奴才來是要幹什麼活兒,奴才一點好好幹。”繡兒連看都不曾看一眼那太監,隻扔下了一句話:“不曾有什麼活兒,是我們家娘娘要見你。”
繡兒領著太監到了殿內,太監惶恐地跪下,顫著聲問:“不知娘娘叫來奴才,是為了什麼事?”
杜秦月看著那小太監,此時殿內除了繡兒,再別無他人,小太監跪在地下瑟瑟發抖,杜秦月眉目流轉,對繡兒說:“還杵在那兒幹什麼,沒看到本宮的茶都涼了,還不去換一杯。”繡兒趕忙下去給杜秦月重新換了一杯茶。
杜秦月輕押了一口茶,慢慢放下了茶杯,看向座下的太監,問:“你知道今日本宮為何喚你前來?”太監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磕磕絆絆的說:“奴才不知道。”
那太監此刻心裏很恐懼,因為江嬪宮內自己埋得麝香已經被發現了,幸好自己當時處理的幹淨,搜查了幾天也沒查到自己頭上,可是現在杜秦月突然將自己召來,他心裏說不慌是假的,若是杜秦月真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那自己肯定要人頭落地,可能還要誅連九族。
杜秦月看著那太監慌張的模樣,沉下了臉,也不知道衛常在當時怎麼會找這樣一個人,稍微一問,就流露出破綻。杜秦月歎了口氣,說:“本宮今日叫你來,是要問你一些事。”
太監此時跪在地上,腿早已被嚇軟,緊張地留下了汗,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但還是強撐著身子,“不隻娘娘要問奴才什麼,奴才肯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