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枝眼下已經認為,是林常在陷害自己,對其很是厭惡。隻覺著這林常在著實是心機深沉,枉顧她先前還那麼信任林常在。
而另一邊,林常在也認為,這是寧榮枝想謀害何所依的胎兒。畢竟杜良歡的事情著實做的太過漂亮,林常在查不出來其他的蹤跡,隻一心以為這件事情就是寧榮枝幹的。
林常在發現這件事情之後,隻當是寧榮枝為了身份地位,不擇手段,心中不由得也有了幾分失望。更別說林常在念及何所依對自己的恩情,也很是不喜歡寧榮枝。
就這樣,在杜良歡的挑撥離間之下,兩人從剛開始的關係尚可,徹底轉變的如同敵人一般。平日裏頭,就算是見了麵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若不是因為禮節,幾乎就連招呼都懶得打。
日子就這樣慢慢流逝過去。宮中何所依和寧榮枝兩人雙雙懷孕,自然是要得到重視的。何所依作為皇後,位高權重,每日前去拜訪的人絡繹不絕,自然是不必多說。
而寧榮枝雖然位分低了一些,可肚子裏頭畢竟懷著沈霍的孩子,按照禮節,諸位常在也是要過去看望的。
麵對這個要求,其他的常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在這宮中,多些熟絡的人,也就多了一條出路。借此機會同寧榮枝關係好上一些,也算是好事一樁。
在這其中,隻有林常在悶悶不樂。林常在心思單純,自從發生這件事情之後,就打心眼裏頭的不喜歡寧榮枝。隻是礙於禮節,林常在不得不常去倚竹宮看望寧榮枝。
這件事情林常在自然是不情願的,每次很遲才來,卻又早早離開。不僅如此,她每次前來的時候麵上都很是冷淡,從來沒有笑模樣。
麵對著林常在這般,寧榮枝一次兩次的還能容忍,次數多了,倒也覺得煩悶起來。她默默在心裏想著: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憑什麼每次我都要遭到她的冷眼?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一次眾人過來看望之後,寧榮枝突然說道:“一會兒林常在留下一下,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林常在本來想要早早離開,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她站在原地,等著所有人都走空了之後,這才皺著眉頭看向了寧榮枝,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若是寧常在沒什麼事情的話,不如讓我先行離去,我回宮還有些事情。”
看著林常在這麼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寧榮枝隻覺著心底一陣邪火蹭蹭的往外冒。她本來就已經積攢了許久的怒氣,如今看到林常在這樣,便是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了。
“怎麼沒有什麼好說的?”寧榮枝冷笑一聲,繼而故意裝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頭,道,“我倒是忘了,林常在陷害了別人,心虛的很,自然是不敢同我多說什麼。”
“寧常在,您究竟在胡言亂語什麼。莫非是懷了一個孩子,懷的神智不清醒了吧。”林常在現在,隻覺著寧榮枝是在無理取鬧,胡攪蠻纏,說出來的話也就多了幾分諷刺,聽起來格外刺耳。
林常在想不通,明明是寧榮枝做錯了事情,為什麼她還能做出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嚷嚷著是別人陷害了她。若是做錯了事情,事後醒悟,主動改過,這雖然遲了一些,但還有挽救的機會。
然而寧榮枝卻死不悔改。思及此處,林常在更是覺得失望的很。她垂下眸子:“寧常在,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畢竟謠言這種東西,就算是再說多少遍,都不會成為真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常在也不願意再在這裏多留,隻覺得和寧榮枝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對著寧榮枝微微行了一禮:“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還沒有等寧榮枝點頭,林常在就轉身離去,身影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看著林常在這麼一副模樣,寧榮枝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兩人的關係愈發惡化起來。若是說先前,兩人的關係還能算得上是維持表麵的平靜的話,如今就是徹底的撕破了臉。
雖然兩人時不時的會相見,相見之後也會說上兩句,但二人每次交談都是冷言諷刺,可謂是徹底把對方看做了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