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枝聽到他這麼說,低下的頭顱,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她勤奮有加,可不是為了何所依的病,而是為了送她早日上西天。
“多謝太子殿下恕罪。”沈霍擺了擺手,像著許尋易問道:“太子妃近日的身子稍好了一些,但是每日精神依舊不振,這是否是因為………的緣故。”
中間的話,沈霍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三人,心中皆是心照不宣。許尋易難得的皺了皺眉頭,道:“那毒我以為太子妃解除,剩下的餘毒,近日以來也已完清,想來不是它的緣故。”
沈霍皺了皺眉頭,想起這幾日,精神明顯不如以往的何所依,開口問道:“那又是如何?”
許尋易略微思考了一番,這才道:“許是太子妃大病初愈,身子有些羸弱,因此精神才如此不濟。”
沈霍見狀,急忙道:“那就勞煩許院判,為阿依多開幾服藥,祝她早日調養好身子。”
許尋易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的寧榮枝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就是杜秦月所謂的,心儀自己的太子殿下?依她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心中最重要的人應該還是東宮裏麵,他們為太子妃才對。
想起何所依,寧榮枝眼中不可控製的,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恨意。都是那個女人,因為一點小錯,便屠殺了自己的家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正當寧榮枝心裏麵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許尋易說道:“徒兒,太子殿下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寧榮枝一愣,回過神來,趕緊道:“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剛才奴婢想起了太醫院裏麵正在配置的一副藥方,腦中隱隱有些靈感,因此一時間有些走神,還請殿下恕罪。”
一句話中,說了兩次恕罪,沈霍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麵的怪異感更是強烈,他仔細在寧榮枝的容貌上看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爽朗的笑道:“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是本宮唐突了。”
寧榮枝抬起了頭,嬌俏的笑道:“不知太子殿下剛才所問何事?”沈霍看到她這一如既往的嬌俏笑容,心中最後的一抹懷疑別打消了。
“沒事,剛才就是突然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這會兒也已經想不起來。”許尋易聽到沈霍這麼說,臉上閃過了一抹怪異。
他自然看出來,沈霍這番話其實根本就是在試探寧榮枝而已。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沈霍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剛想到這裏的時候,許尋易突然想起來了,剛才沈霍和寧榮枝之間有些怪異的對話。
一時間,心中便明朗了起來。不過他想起方才寧榮枝的那些話,心中也總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
第五百七十五章 詢問解惑
不過他也沒有多加詢問什麼,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他哪怕作為寧榮枝的師傅,這些事情也不是可以輕易詢問得,更何況還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正當沈霍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忽然從一旁跑了過來,沈霍看到他的時候就做了皺眉頭,顯然是認識這個小太監的。
而那個小太監也確實不負眾望,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就朝著沈霍跑了過來。啥時候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許尋易和寧榮枝,朝著他們點了點頭,隨後朝一旁走去。
那小太監附在他耳旁,好像是說了些什麼,隻見沈霍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嚴肅,片刻之後,他回來向二人告辭。
“是父皇派人來找我,說是有要事相商,我先告辭了?”許尋易聽言,點了點頭道:“殿下,雖說國事為重,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近日有些太不注意休息了。”
這話完完全全,是從一個臣子的角度出發的。剛才和沈霍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他便發現了他眼下的青黑。
想來今日太子妃出事,皇上的身子,又時好時壞,大臣們上書的大批奏折,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在操勞。
所以勞累些也是在所難免。沈霍聽到許尋易的囑咐,淡淡一笑道:“有勞許院判關心,本宮的身體,本宮自己心裏清楚,並無大礙,隻不過是今日有些睡眠不足罷了。”
許尋易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沈霍也不多說廢話,就跟人家小太監一起去了禦書房。
等到沈霍走後,許尋易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寧榮枝。寧榮枝看著他那疑惑的目光,不解的詢問道:“師傅可是有話要問徒兒?”
許尋易聽到他這麼說,剛剛準備開口詢問,不過注意到了四周的宮女太監們,話說出口,又停了下來了。
“沒事,既然要藥草已經看完了,那麼我們安全回到醫院吧!”寧榮枝聽到他這麼說,也沒有異議,直接跟著他就一起回了太醫院。
而沈霍跟著那個小太監一起來到了禦書房,門口站著的海公公,通報了一番之後,沈霍就邁步走進了禦書房。
皇上正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麒麟瞳晶獸嘴裏麵吐露出淡淡的檀香。沈霍向前先是行了一禮,隨後道:“不知父皇急宣兒臣來,有何要事?”
皇上聽言,眼皮子抬了抬,隨後從桌上抽出了一本奏折,海公公見狀,連忙將那奏折從皇上手上接過來,遞給下方站著的沈霍。
沈霍疑惑的看了皇上一眼,隨後從海公公手裏接過奏折,打開大致瀏覽了一遍之後,額頭上的青筋便已暴起。
“這些大臣們當真是活膩了,這種話題也敢寫在奏折之中。”
那就這上寫的不是別的,而是一些肱骨大臣,提議讓皇上退位做太上皇,有沈霍繼承皇位。
如今皇上身子非說不如以往康健,但是,若是太醫好好調理,也無甚大礙。那些大臣們如此進言,實在是大逆不道。也怪不得沈霍如此生氣。
而原本穩穩地坐在那裏的皇上,聽到他這麼說,眼睛裏麵這才恢複了些神采,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心中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