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寧榮枝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自然,眼下何所依還被禁足,且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探望。這便讓他們的行為有了幾分急切的意味,甚至到了火燒眉毛的程度。
與其坐以待斃,倒還不如趁著許尋易剛剛入宮,杜素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做準備的時候,一不做二不休進行行動,省的最後反倒被動起來。
思索到此處,兩人也就不再猶豫,當即行動起來。他們先是來到了西側殿之中,看望了杜秦月。
“側妃娘娘。”許尋易瞧見杜秦月之後,麵上笑容倒是依舊不變。他把一切情緒都隱藏到了那風輕雲淡的笑意之中,“在下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給您醫治。”
杜秦月看著麵前的許尋易和寧榮枝,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麵上卻流露出來些許受寵若驚一般的笑意:“本宮的病已然好了大半,本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父皇……”
“皇上這也是擔心您的身體,這才派了醫聖來親自為您醫治。想必在醫聖的醫治下,您一定能早日好起來的。”此時抓準時機,寧榮枝也在一旁插了一句話。
杜秦月聽到寧榮枝這句話之後,麵上受寵若驚的神色愈發濃重:“原來這位是醫聖,當真是失敬。百聞不如一見,能夠見到醫聖,也是本宮的榮幸。”
聽到這句話之後,許尋易眸色之中迅速劃過了一絲嘲諷,麵上卻照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之色:“娘娘言重了。江湖人起的諢號罷了,算不得什麼。倒是在下能夠為娘娘醫治,當真可稱得上一句榮幸之至。”
許尋易頓了頓,又借機挑起來了話頭,道:“娘娘眼下這病雖說是好上了些許,但終究不能拖延。事不宜遲,在下還是早日為娘娘醫治的好。”
聽得這句話,杜秦月的手猛的抓緊了一旁的椅子。她的指甲尖利,那椅子幾乎要被杜秦月抓出來一個洞來。
“醫聖來到皇宮,這一路舟車勞頓的,還是早日歇息一番的好。且今日天色已然不早,明日再來診治也不遲。”杜秦月笑了笑,“醫聖以為如何?”
瞧見杜秦月如此堅持的模樣,許尋易和寧榮枝也不好再一味支持。好在眼下已然進了宮中,之後的事情,隻要按部就班的完成,想必出不來多大紕漏。
思及此處,許尋易倒也不在堅持,隻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在下便和寧姑娘先行告退了。娘娘且好生養著身子,我們明日再來探望娘娘。”
杜秦月笑著一一應下,看著那二人出了西側殿,漸行漸遠。直到兩人的身影逐漸瞧不見了,杜秦月的神色才猛然陰沉下來。
“當真是陰魂不散。”杜秦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麵上是些許陰沉的笑意,“你們打得什麼鬼主意,真當本宮看不出來麼?在這裏同本宮耍心機,也不怕把自己耍進去。”
她心思百轉千回,又轉過頭去,同自己的貼身侍女吩咐道:“這兩人你且小心提防著一些。那藥千萬不能讓這兩人接觸……你可明白?”
這貼身宮女作為杜秦月的心腹,對於那些個彎彎繞自然也心知肚明。聽到這些個話之後,貼身宮女倒也明白杜秦月的意思,並不多言,隻是恭敬說道:“娘娘且放心吧,奴婢一定謹遵娘娘的吩咐,絕不讓那二人察覺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很好。”聽到這裏,杜秦月才有了些許滿意,麵上神色也從陰沉逐漸緩和下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好,切記不可讓那二人發覺一絲一毫。”
兩人這廂說著,暗中已然提防起來許尋易和寧榮枝兩人。許尋易和寧榮枝卻對此一無所察,隻是按部就班的遵照著計劃,小心查探著。
然而宮中防備的很嚴,加之杜秦月已經對兩人有了提防。因此無論寧榮枝和許尋易如何設法,幾費周折,也沒有取到了杜秦月所喝的藥。
眼看著無論如何都取不到杜秦月的藥,那邊何所依尚且還在禁足之中,縱使淡然如許尋易,此時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些許著急。寧榮枝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卻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起先兩人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也隱隱意識到了些許情況,心底都有了不大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