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也不待魏玉鸞反應過來,魏王便側過了身子吩咐了幾句。眾人便也都識趣的散去了,此處獨獨餘下了魏王與魏玉鸞二人。
魏玉鸞見這般情景,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明所以起來。見魏王已經遣散了眾人,又細細的思索起來他方才的那一番話。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林輕遠的身影,隻以為魏王所說那人便是林輕遠。思索之餘,又好奇魏王是如何得知自己與林輕遠之事。細細又想著,終究是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好再問些什麼。
正出神時,耳畔便已經傳來了魏王的聲音,“鸞兒,走吧。”
魏玉鸞也來不及思索,索性便將這些問題拋在腦後,再也不去想它。隻依言跟在了魏王身後,朝著禦花園東角門走去了。
一路上亦步亦趨的跟著,因著心中懷揣著事情,自然也無暇抬頭看這四周。不多時,隨著魏王停下了步子,卻發現已到了大周皇帝的宮殿外,一時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還未來得及問些什麼,便已被魏王拉著入了殿內。方入了殿內,便見皇帝坐於位子上,手拿朱筆批閱著奏折。
皇上見魏王同魏玉鸞來了,遂擱置下了手中的筆,望其行禮,道:“不必多禮。魏王和公主此時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說著,目光望向了殿下的魏王和魏玉鸞。
魏玉鸞也不言語,隻靜靜站在那裏,側過了眼去望。瞧見殿側也立著一人,此人自己原是識得的,正是東宮太子沈霍。
雖說自己與那沈霍不大熟識,但到底因為何所依的緣故,勉強也是認識的。
正在底心裏思忖著,忽聽得身側魏王的聲音,“本王近些天見著小女與貴國的吳王殿下情投意合,二人倒也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一般,十分般配。故來請皇上賜婚,不知如何?”
魏王的這話剛一出口,殿上的眾人便都瞪大了眼睛,更是連素日裏沉穩的沈霍也不由得有些吃驚。
前些日子顧之衡同魏玉鸞的事情,沈霍和何所依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還親自與魏玉鸞言說過提防此人,怎的如今變成了他們二人情投意合了?
坐上的皇上聽了此言,神情亦是微微一滯,沉默了半晌,方有些疑惑的微眯了眼,“吳王?”
也不待魏王言語,一側的魏玉鸞便已經著了急,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上前便朗聲說道:“不是,臣女心中早已有了心儀之人。與那吳王殿下也不過隻是朋友而已,更如何談得上情投意合?”
話音剛落,殿上的眾人又是一驚。倒是有些不知道,這魏玉鸞心儀之人是哪個皇子,莫非是太子沈霍?可這些日子以來,也少見魏玉鸞同沈霍在一處的,想必也不是他。
魏王此刻的神情倒是有些複雜,一方麵想著自己竟然沒有料得魏玉鸞的心思,一方麵又覺得魏玉鸞原來心中已有了心儀之人。這般看來,倒是自己亂點鴛鴦譜了。
思及此處,魏王麵上不由自主的便浮起了一抹笑意,隻上前十分寵溺的望著魏玉鸞,開口問道:“鸞兒終究是大了,心思父王也越發的猜不透了。快些說說,也讓父王看看到底是哪個才俊能入的了你的眼。
魏王這麼一番寵溺的話語,竟是絲毫也不避著滿殿上的人,可見其對於魏玉鸞的寵愛至深。
皇上和沈霍的目光此刻也被二人這話吸引了過去,更是直直的望著魏玉鸞,隻見的她櫻唇輕啟,嗬氣如蘭,“實不相瞞,女兒心儀之人,不在這宮中,而是在宮外的玄武莊當中,乃玄武莊莊主林輕遠。”
皇上同其餘大周朝臣,自是明白其中曲回,可這魏王又哪裏聽說過什麼玄武莊,一時便有些稀裏糊塗起來,眼中顯現出了幾分疑惑之一,隻開口問道:“鸞兒這話便有些奇怪了。如何又是宮外之人?什麼玄武莊,可是江湖幫派?”
皇上見如此情景,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來了,前些天林輕遠與寧辛夷之事,沒由來的心情便有些不悅了起來。麵色微微一沉,但轉念想到既然魏玉鸞心儀之人是他,魏王又不知林輕遠與寧辛夷的舊事,又有何妨?
思及此處,皇上心中到底也是寬慰了幾分。
魏玉鸞尚不知該如何一一同魏王解釋一番,一側的沈霍見狀便已上前一步,朝著魏王說道:“公主當真是好眼力。玄武莊雖是江湖上的,可絕非一般的江湖幫派。便是這合宮上下的王公貴族,也要敬上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