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不禁為這丫頭說的話而動容,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讓她去啊!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子衿在別人的院子裏受苦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啊!浮萍見何所依還不同意子衿的要求也跪著走上前來,一臉的焦急。
“小姐,快些決定吧!過了今晚可就真的來不及了,到時候便是打死子衿都不會有人相信了啊!”
“不行,我不同意,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們若是願意跪便在這跪著。我是不會讓她去的。”
何所依話音剛落浮萍突然扯著子衿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往外走,何所依還以為這兩個人終於想通了,也就沒有再管。不一會兒便聽見院子中有子衿的慘叫聲,何所依連忙跑出去,卻看見子衿正被人綁在長條的刑椅上,旁邊有兩個彪形大漢正一下一下的用盡全力揮舞著手中的刑杖。
“這是在做什麼!”
“小姐,不是你說的麼,子衿做事失職擅自離開江虛閣半夜與侍衛廝混拖出來杖斃!”
何所依一聽她這麼說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想開口阻止浮萍就走上來連拖帶拽的將何所依送進了房間,為了不讓別人起疑還特意十分大聲的說著外麵風涼之類的話。剛一進屋浮萍就撩起裙角跪在了地上。
“小姐,子衿如今已經受罪了,小姐總不見得讓她白白挨了這一頓打吧!”
“你還知道我是小姐,竟然敢擅自做主,你就不怕我連你一起杖斃了!”
眼看著這些丫頭一個比一個強,甚至不惜違抗自己的命令,何所依氣的腦袋發昏,坐在床邊喘著粗氣。當真是把她們給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何所依被浮萍堵在屋子裏出不去,子衿被打的隻剩一口氣以後浮萍便吩咐人將她卷了草簾子送到亂葬崗去了。這個消息自然傳到了何暖涼的耳朵裏,何暖涼冷笑一聲,正愁沒有機會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人,去看看南院送出去的人還活著沒有,若是活著就偷偷弄回來,再請個好點的大夫。”
“小姐,那是大小姐手裏的人,咱們何必救?”
“你懂什麼,叫你去你就去我的話你也敢反駁!”
丫鬟嚇得馬上就出去了,棋語看著何暖涼的樣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邊為何暖涼填茶一邊說道:“小姐,若是那丫頭還向著大小姐該如何是好?”
何暖涼如何不知道棋語的擔心,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隻能是奮力一搏了,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這個丫頭是從小跟著何所依的,一直都不得寵,如今因為一件小事又被打的連命都沒了,隻要她是個正常人就會有恨意。仇恨是個很好的東西,心中有仇恨能力又弱小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若是你被人這樣對待,你會怎麼做?”
棋語聽了這話以為是何暖涼在試探自己,趕緊放下手中的茶壺雙膝跪地,一臉的誠惶誠恐。
“奴婢不會背叛小姐!”
“我不過是問如果你站在子衿的立場上你會怎麼做,你與子衿都是家生子,又是同年出生,不會不了解她的為人。”
棋語頓時大鬆了一口氣,何暖涼原來是在問這件事情,那就好辦多了。她和子衿從小一塊兒長大,說不了解是不可能的,隻是後來大小姐院子裏缺人的時候自己不在府中,夫人便選了子衿過去。一晃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誰都不敢保證子衿還是從前的性子,特別是跟了大小姐。據說大小姐的院子裏規矩雖然不少但是下人卻是從來沒有被打罵過,若是犯了錯誤,小錯便是罰些月錢罷了,大事就報道夫人那裏去直接趕出丞相府。大小姐這樣的主子,子衿算是頭一個被打成這樣丟出去的,隻因為迷路還是有些不實際,畢竟根據她對何所依的了解,她不是那樣的人。
憂心重重地開口:“小姐,你說這會不會是大小姐的圈套,據說大小姐從來不打罵下人的,更別說是杖斃了。而且子衿犯的錯也不是什麼大錯,說起來實在是不值得這樣做!”
“你這樣說也有些道理,不過今日我回來的路上在院子不遠處的花叢裏發現了她,想必是來監視我的。你這一提醒我倒是有些不確定了,不如我去姐姐院子裏打探一番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