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公元05年,地點,墓壺村,天氣晴,人物,埃迪。
戰爭在這個時候發動了,族長下令,禁止所有族人下山。
也就表示,在戰爭平息下來以前的這段時間,我不能下山了,也不能去找帕魯卡。
我知道戰爭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我決定先在狐族呆著。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又去了藏卷閣。
我找到了狐族的地圖,墓壺村的南邊有一個很大的森林,在森林的盡頭就是山貓族的領域。
那個森林從很久以前就是流放的聖地,所以,我估計帕魯卡就在那個森林裏。
隨後我又找到了所有狐族曆史上記載的所有的族人的名字,發現上沒有帕魯卡的名字,是因為流放的關係,所以從狐族的名冊上劃掉了?
如果狐族的名冊的上麵沒有記載的話,流放人的名單上應該有。
我找冷燈前輩拿到了那本流放人的名冊。
“是你中了魑的那個朋友?”
“嗯”我點頭看著他在書架上翻找著。
“是嗎,最後的結果是流放啊”冷燈前輩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遞給我一本名冊“這上麵記載著所有被流放過的人和他們的流放級別”
“嗯,謝謝”我抱著名冊坐在書架下查看著,最後終於在其中找到了帕魯卡的名字。
狐族公元05年,帕魯卡,流放至墓壺村南邊森林,終生不得踏入狐族領域半步。
終生……
我錯愕的看著上麵的顯示,有點自嘲的笑起來,走的時候都是半死半活的了,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別說終生不得踏入狐族領域了。
就算帕魯卡再回到狐族領域的時候,估計……也已經被同化成魑了吧。
帕魯卡,沒救了。
這是我最後得到的結論。
呆呆的坐在書架下,一時間思維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映了,帕魯卡的魑,帕裏卡的流放,甚至是他的消息,都來的太不真實了,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呆了半天後,我似乎已經接受了,帕魯卡不會再回來的這一事實。
有時候,因為現實太過於殘酷,不得不接受了。
關於帕魯卡,我感覺我始終不能再為他做點什麼了。
索爾,還是整天鎖在帕魯卡家裏,那日複一日的期盼讓我有點心痛,為什麼我沒有索爾那麼執著?
我把索爾帶出門,讓他看看外麵快要戰爭的日子。
我感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在沒有帕魯卡在身邊的時候,幫他照顧好索爾。
“埃迪……”在看過大廣場之後,索爾突然愣愣的抓住我的衣服。
“嗯?”
“那個人……”索爾緩緩的指向剛才與我們擦肩而過的一個士兵“你有沒有感覺他身上有帕魯卡生病的時候的氣息”
我轉頭看過去,猛然一愣,帕魯卡生病的時候?是魑吧,那個人身邊怎麼會有魑的氣息。
我曾經看過關於魑的曆史,是一種相當可怕的妖物,專門附身在妖獸身上,那麼……
“快來人,把那個人綁起來”
我的第一反應,那個人很危險。
但是因為我的一聲呐喊,所有人有些騷動起來,互相推擠中有人爭吵起來。
那個身上有魑氣息的士兵慌亂了一下,猛然的向旁邊的狐狸砍去。
我從來沒有想象過在這個即將戰爭的時候,會這麼人心惶惶,僅僅的一句喊聲,竟然就讓那個士兵失去理智。
盛開的血液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下一秒,是更加驚恐的慌亂。
“有人殺人了!大家快跑啊”
“有山貓族的人混進來殺人了,大家趕緊逃走啊”
“有山貓族的人混進來了?”
“在殺人?大家快跑啊”
所有人驚慌不已,在短短一會的功夫,就形成了大暴動。
人流不斷的從我身邊擠過,索爾在人群中的身影有些搖擺不定,稍微不注意下,就被人群擠散了。
毫無疑問,剛才那個士兵身上的魑是被感染的,而且已經接近末期了,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慌亂了,被魑控製了思維。
擁擠的人群越來越多,雖然有人試圖阻止這個場麵,但是因為暴動的人太多逐漸被淹沒。
幾百年都沒有打響過戰爭了,在突然之間就聽說戰爭即將開始了,難免會慌亂。
一個人小小的暴動,就像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不安,惶恐。
騷動不安的人群裏,從我身邊擦身好幾個有著魑氣息的人,我有些錯愕,究竟是什麼時候,有些人已經被感染了。
來不及多餘的思考,我感覺,我一定要吧這件事告訴族長,一個魑的感染者已經很危險了。
更何況在戰爭即將爆發的這個時間段出現那麼多感染者,這樣下去,狐族真的真的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