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埋棺了,將少爺扶上來吧。”
待女滿臉苦色,緩緩移步上前去扶,這幾日她被少爺罵了不少次,甚至還挨過二個耳光。
唐風猛然從旋昏中清醒過來,懼怕地抬頭看向四周,眼前不是逼債的黑道,而是一百餘人的葬禮,棺材正在他的身下。
“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裏來做什麼?別碰我,我要報警。”唐風躲開待女的手,喝問道。
“閉嘴,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時辰快到了,捧劍,將他扶上來。”一位老者的大喝聲將唐風的舉動打斷。
情況不明,同時也是被老者氣勢所逼,唐風順著捧劍的力道,爬出墳坑,轉頭不斷地打量的四周,想找出自己具體的位置所在。
前方埋土之時,後方隨著唐風的動作,傳出一陣陣議論聲。
“門主這一死,唐少爺日後可就不好過了。”
“那也不一定,大長老雖然嚴厲,但二長老總歸會顧著老門主的情麵,對他多加照顧。”
“以他囂張跋扈的性格,怕是連二長老都保不住他。去年他可是逼死了一個待女,死得太慘了。這次找了半年多,才找了捧劍,多水靈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會同意給我們少爺當待女。像他這種人,還是盡早趕出門派為妙。”
“放心吧,老門主一死,以他的修為,怕是連一個外門弟子都比不過,再想囂張,不怕被人打死嗎?”
“哼,他每天響午才起床,一個白天隻知道吃喝玩樂,天沒黑就上床睡覺,白天不多的時間都是練練丹藥這些外門之道。他的修為能達到三段武者,老門主算是下了血本,給他找了那麼多藥材,畢竟是老來得子。”
唐風莫名其妙地轉身看向身後,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成為眾人的焦點,那些人的眼光中有仇恨,有不屑,有同情,還有羨慕。
眼前全是樹木,遠處一片碧綠的天空。
這是一座山,唐風記得自己所在的省市是沒有山的。位置確定不了,眼前的人打扮像極了古裝戲,一個熟悉的麵孔都沒有,身上也沒有手機,無法與外界聯係。
唐風懷疑自己被拐進了一個怪異的組織,不敢多作反抗,一步一步按照程序進行葬禮,該下跪便下跪,該磕頭便磕頭。
二三個小時葬禮才結束,唐風已然直不起身來,被身後待女扶著進入一處庭院,扶劍閣。
唐風試探地問道,“你們是什麼組織,可以放我下山嗎?”
捧劍剛才就感覺唐風不對勁,此時更是色變,“少爺,你怎麼了,這裏是九雲山九雲門啊。老爺剛死,少爺您不能下山的,這個時間下山喝花酒,會被大長老責罰的。”
唐風臉色不太好看,也知道家中現在怎麼樣了,母親有沒有得到治療。
捧劍將唐風扶到床邊坐下,轉身出去了。
唐風張口便叫,“喂,你別走啊,你就這樣把我扔在這裏了?軟禁可是犯法的。”
捧劍回頭笑了笑,沒回話便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捧劍捧著臉盆進來,放在桌上,從中提出一條熱水騰騰的筆巾,靠近唐風,想要替她擦臉。
“別,受不起。”唐風從捧劍手上接過毛巾,隨便擦了幾下,扔進臉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放我回去好不好,我什麼都不會,什麼用都沒有。我家裏還有六十歲老母,時間長了不回去,她會報警的。”
唐風將毛巾扔入臉盆之時,捧劍整個身體都跟著擅抖了一下,她實在是怕唐風突然動手,“少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知道老爺的死讓你很傷心,要不,我給你洗下腳,你休息一下,明天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捧劍彎腰想替唐風脫鞋,卻不防唐風突然爆發,直接將捧劍甩開,“不要再演戲了,到底要老子做什麼,你們直說就是,能做到我就做,做不到你們直接給老子一個痛快行不行?”
捧劍跌倒在地,痛呼一聲,忍著眼淚懇求道,“少爺,老爺不在了,你不能再胡鬧了,你現在下山去,真的會受罰的。你如果心裏不痛快,你,你打奴婢幾下,罵奴婢幾句,都可以。”
唐風看到一個姑娘坐在地上哭,心下愧疚,轉身坐回床上,“好了,不好哭了,你的演技高,我認輸,我今天不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