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直到現在,你的全盤計劃才真正的有所進展。一路的引蛇出洞,如今這條大蛇終於按耐不住選擇動手了。而隻要它走出黑暗的蛇洞,便是你能夠抓住它的時候。對於這一切的分析,我說得有錯誤嗎?!?”
我充滿深沉的目光凝視著此時的喬伊,這讓喬伊在沉默中在我的眼前完全顯得避無可避。
沉寂了良久,她終於忍不住一聲輕歎。
“其實,我並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隻不過帽子先生的黨羽很多,我在不確定是否有人監事的情況之下隻能一路作息下去。”
“這麼說來……”
“那份由帽子先生寄來的檔案,本身就是一個挑釁。我曾經說過的,然而更大的預警還是快遞單上的郵寄地址。”
“你是說……”
“我和馬睿菈商討過,認為帽子先生這麼做應該是有理由的。警方的內部存在著內奸,這應該是為了自滿的他在日後獲得勝利的時候以此作為對於失敗者我們的一種炫耀。快遞單的郵寄地址提醒了我們,而身為探靈早已洞穿了他人性的我無疑早已感覺到了這一點。”
她這樣說的同時,也不禁深鎖著眉頭長長鬆了口氣。
“如果這樣說你真的又要怪我了,安迪。然而這一點我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老實說我從來就沒有想要阻擋過帽子先生的殺戮。資料上的那些檔案我都是有看過的,而將他們處以死刑我真的是一點兒異議都沒有。”
“所以你沒有幫助警方阻止一場又一場的殺戮,就隻是幫助以馬睿菈為首負責這一係列案子的警方不讓這一切的社會輿論得以蔓延是嗎?!?”
“是的~而對於這項工作,或許就和你猜想的一樣。我慶幸我能在第一場殺戮的現場遇到我的老友裴楊,或許也正因為此我才更加完善了我原本就顯得有些殘缺不全的計劃。隻要我能夠保護好他,帽子先生就不會輕舉妄動。裴楊在互聯網方麵的能力是業界所共知的,隻要他出馬想要查到發起人則完全的不在話下。”
“那麼之後我所遭遇的綁架……”
“這件事情並不在我和馬睿菈最先的合作之中,然而帽子先生會對你下手老實說我卻並不感覺到吃驚。你是有驚無險的,因為在他所選定的名單之中根本就沒有你的存在。或許就像你對我說的那樣,他的目的就隻是想打亂我計劃的步調而已。然而最後怎麼樣呢?我的計劃並沒有被打亂,而他想要擴張自己在社會上輿論的計劃也始終沒有能夠得逞啊。”
喬伊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然而我卻目光凝重怎麼也笑不出來。
在此時的我看來,這個與我一起經曆多方生死甚至度過多少個纏綿夜晚的女人此時居然是那麼顯得可怕。書寫著一起案件讓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最初想要突顯的就不是這一次的凶手是多麼的高明。
真正的大boss,或許還是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在警局和馬睿菈遭遇的一切應該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了嗎?!?”
“是,逢場作戲。馬睿菈是個很善於演技的演員,但性格直爽的你卻不是。更何況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真相的時間,而與其讓你在得知真相之後費盡心力的在演技上費功夫,不告訴你讓你經曆那有驚無險的一切不才是最好的方法嗎?!?畢竟那個時候,隱藏在警方內部的眼睛還有其他帽子先生的耳朵都到底在哪裏我還並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如果我理解的沒有錯誤的話,帽子先生想要利用你,但卻始終是被你牽著鼻子走。充滿自負的他,不知道戰場的主控權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請,畢竟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喜歡想出這樣的計劃來。他一直都躲藏在暗處,每一次的作案警方又沒有半點兒蹤跡可尋。相比於對付帽子先生,或許勸說馬睿菈才是對於我最困難的。畢竟要放棄那一場場對於凶殺的追捕,這讓身為警察的她的確很是為難啊。”
“但她最終還是向你妥協了。”
“那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妥協,因為無論警方怎麼查每一起看似鋪張的案子都沒有任何線索可循。雖然隻是初次交手,但我真的是太了解曾經‘鑫縱聯盟’的人了。隻要是組織內部的人,他們做事情從來都是不留痕跡的。想要從他們做下的案件中找到線索,那無疑勢比登天還要難啊。”
“所以你從一開始才製定了這樣的一番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