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明白這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此愚昧的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你可知當初被我嫁入白府的天下第一美,尹子絮?”楚生坐在了那莊重的椅子上,心裏頭有些煩悶,想起當日那個因子絮在高樓之上近似發瘋的晚上,他早已明白他低估了那女子對自己的摯愛,如今這一切又何嚐不是因為他中下的因果呢。
“陛下,有什麼你直說就好了。”小鹿一針見血。
楚生還是有些忌諱,畢竟自己身為九五之尊,如今卻真的快成風流鬼了。
“你可知,當日白夫人為何消失?”楚生問。
聽楚生如此一說,小鹿子倒是想起了仙九九來,那個有著和尹子絮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女子,她當初曾嚷著要和自己換臉的,就好像,曾經她所擁有的那張臉蛋,是活生生從另外一個女子臉上扒下來的似得。但這一切,又和楚生有關係呢?
“聽說是白夫人因為失去孩子,悲傷過度然後隱居了。這件事情在白府相傳甚少,末將不曾過多過問。”小鹿一邊回憶,一邊回答,但總是覺得哪裏不對,但就是完全聯係不起來,索性她問道:“陛下,你究竟想說什麼?”
被小鹿這麼一問,楚生心中倒是緊張了起來。
他接著問了小鹿一件事,“你聽說過換臉一事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心中倒是有了一點譜譜。”小鹿點頭回答,“曾經,我遇到了一個和白夫人甚為相似的人,但那女子卻和夫人有著天壤之別的性格,她失蹤了三年,所以,最近她頻繁出現在江湖之上了?”
“是!”楚生鄭重的回答了句。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小鹿問,不過仔細想想,最近她被這事務那事務給忙的,都快自己分不清早上和晚上了,哪裏還有時間去過問這江湖的瑣碎之事呢。
“那個女子,揚言要嫁給天下第一武功高強的男子。”楚生搖頭歎氣,“如今,她正在各個城鎮找人比武,若是比武不敵他者,他便割下對方的一條腿,她的武功是極高的,所以不少男子,為了那天下第一美的麵容,已經成了半個殘廢之人。”
“九九?”小鹿心中閃過了不好的念頭,“她怎會做出如此過激之事。她就好像曾經回到了當初那通天教中的時候,那麼不顧一切,但事出有因,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
“嗯。”楚生點頭,索性還是扯開了嗓子,大膽的對小鹿說出了口,“現如今,白楊已經投奔了千芙,是因為他們傳言,我深宮中的女子,就是翎妃,說她就是當日裏頭的尹子絮。”
聽到這裏,小鹿開始注視起了那個不遠處仍然不停的磨墨的女子來,所以,她是在逃避著什麼嗎?小鹿甚至可以肯定,現如今她那近似於發了瘋的神色,一定是她心中是在驚恐著,極端害怕失去什麼。
“陛下。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發現什麼嗎?”小鹿有些好奇。
“如是當粗能發現什麼就好了。”楚生搖頭笑了笑,“子絮會傻到讓我知道嗎?我在宮中的時間本就不多,何況她的習慣都變了,你沒有發現她研磨的手,是左手嗎?”
左手?
這時,小鹿才真正的觀察了起來,她問:“就是說,白夫人以前都是右手為您研磨?”
“是!”楚生堅定的回答了句。
“那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扭轉這一切嗎?”小鹿隨口一問。
麵對如今的形勢,若是那白大人真的是為了一個女子而反了楚生,這一切對楚國真的是一個極大的創傷,白楊手中幾乎是掌握著楚國所有的經濟命脈,現如今,朝中得力幹將雖還在楚國朝廷中,但白楊的陰謀和手段,真的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若是白楊在,京城好守。若是他投敵,那麼京城便易失守了。
如今的一切,竟係在了兩個女子身上。
一個在千裏之外大張旗鼓的招親,而另一個竟在眼前迷茫的研磨。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楚生顯然是將這他曾經最為拿手的情關,寄托在了這個從來都在為情所困的小鹿子身上,無奈之下,他也隻能這樣壓寶了,“若是天下人知道,我楚生曾丟棄的那名女子,不辭萬裏的通過這種方式重新回到我身邊,你覺得是對於白楊和我來說,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衝擊,小鹿子,我這次真的有些迷茫。何去何從,你告訴我!”
說著說著,楚生激動了,小鹿望了一眼楚生,再看了一眼翎妃。
她說:“解鈴還需係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