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諾聽她這麼一說,倒也是笑了笑。
兩人站在那大樹的枝幹上,相視一笑。
似乎都尊重著自己的對手,但也從不曾疏忽掉這場比較。
“止諾兄,你可不能小瞧了我,當初的我,可是在那懸崖之下練過的。可能你也聽說過我師傅師叔了吧,他們可是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一個字是刁,一個字是蠻。所以你能想象吧。”小鹿欲出招,故意裝作很是厲害的樣子,卯足了勁想要下下對方。
止諾側身一逃,便輕易的躲過了,想著從後麵再次給小鹿一個破天荒的打擊時,那小鹿卻一溜煙的鑽到了他的身後去了。
止諾索性也停了下來,並迅速轉身便開起了玩笑來。
“鹿姑娘這話倒是扼住了重點。”他說,“想當初,我練功之時,所受之苦,恐也是你個姑娘家家所不能忍受的。”
嗯。苦是必然的。寶劍鋒從磨礪出,又有誰會有她這麼好的運氣呢,一開始就有著那麼厲害的師傅,一開始就有著那楚奇的所有內力,一開始就有著無愛的酒兒,伴隨她的武功一路成長著,所以,這個半路開始的沈建峰,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有今天的成就呢?
她心疼他,打從心底裏的。但是,如今的她,卻沒有辦法將這個從她的心裏所表達出來,那麼就埋葬起來好了。
“止諾兄。”她說,“幸會。”
“彼此。”他回答。
“那我要真正開始出招了。”她說。
“好。”他回答,“出奇製勝。”
很快,小鹿也不再拖著,在安心觀察對方的同時,與著他進行了一輪的奮戰,觀眾饒有興趣的看著。
老者帶有總結性的說了句:“兩人在戰略上有太多的共通點,但相對於言,我們大將軍止諾好像在這一點上更有優勢,但在速度之上,這鹿將軍想必定是天下第一人吧。”
“先生所言極是。”吳功奉承了句,“看來兩位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人才啊。”
“嗯。”老者說,“就怕兩方大將,皆是世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戰事若一旦持續久了,遭殃的莫不過是百姓而已。”
“那就不打了啊。”吳功大喊,“如今,這西南之地已經成了型,成為了楚生的囊中之物,在下實在不懂,為何偏偏你們就從那偏遠之地趕到了我們中原地區,偏偏要來這麼一場戰爭呢。況且當初瓦解那通天教,都是楚國的功勞,如今你們攻城略地,反正將其占為所有,所有的一切,不正是因你們而起嗎?”
吳功說完,便被自己的口才給震驚了。難得一次性的說了這麼多,他已經忍不住的想要為自己點讚了。
“嗯。想必吳將軍說得都是心裏之話。”老者笑說,“雖是楚國為我們征服秦國立下了不可多得的功勞,但是終究打下他們的是我們,損兵折將的還是我們。且我們女王本就是人中龍鳳,比不得將軍你,也許你可以為了一方樂土委曲求全,但公主卻不是,公主是將來能夠統領整個大陸的人。”
“哦?”聽到這裏,吳功滿臉尷尬,雖然有些不爽,但老者卻也是說了實話,竟讓他無法在反駁什麼。
這時,王怡為了緩解她相公的這種壓力,便扯著她那清脆的嗓子大喊了聲:“快看,女將好像牽製住這止諾了。”
老者望向了此刻中比賽的兩人,也是不屑的笑了笑。
“止諾的實力。”他說,“又怎會止於此。”
王怡心裏頭有些不屑,但是未曾表現出來,如今她心裏頭一萬句髒話想要罵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索性,她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道理的問題。
“先生。”她說。
“嗯?”老者問。
“我想問您個問題。”
“嗯。”老者點頭,“你問。”
“你們國家如此繁榮富強。”她問,“為何您和您的小小弟子,一定要是這身打扮呢?恕小女子著實有些想不通。”
“錢財不外露。”他笑著回答,“人才更是不外漏。”
什麼歪理。王怡表示折服,但迫於無奈,她隻好說了句:“先生所言極是。”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小鹿子竟以著速度險勝了止諾。
“承讓了。”小鹿子收回了手中正持在止諾脖子上的碧血劍,隻見她雙手握拳,笑著說道。
“是您承讓了。”止諾答。
很快,一場比試便在兩人的你來我往的承讓之中停息了。
但未來的比試,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