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在王怡兩口子的盛情邀請下,小鹿兩人與著那路不同的三人合具一桌,硬是每人都掛著滿臉笑容的吃了個午飯,當然,其間的他們卻是各懷心事,等飯吃完,小鹿便倚著那要到處轉轉,欣賞欣賞這西南地區的這良辰這美景時,逃之夭夭了。
當然,此刻的她也隻是暫時躲避一下那一老一少的師徒而已。
小鹿走得很快,基本是連頭都不回的,全程黑臉的往外頭奔了去。
馬飛陪著小鹿往外頭走著,不禁喃喃問道:“鹿姐,今日裏,你似乎見著那個男子有些失態了。這倒不像平時的你。”
“小馬飛。”小鹿停了下來,望著那春日裏的暖陽,那是窩在了心裏的暖意,直射著的陽光往著她的眼眸裏灑了下來,如一抹金光傾瀉在了她的眉宇之間,一切顯得那麼從容淡定。
很快,她恢複了往日的神色,並語重心長的回答道:“都說仇人相見還分外眼紅,今日裏頭,我見著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一轉眼就成了我敵人,你說我心裏頭能好過嗎?況且,這情景真的是壓抑得我要死了,為今之計,是找出為何建峰會失憶,為何如今的我站在他麵前,他竟然一點直覺都沒有。”
馬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是特別明白便問道:“鹿姐,那你為何不直接和他相認呢?”
“我也這樣想過。”小鹿答道,“但你看到那個老者的笑意了嗎?總讓我心神不寧,他們是料定了建峰會想不起我來,不然也不會派他來這地方一臉要和我廝殺的樣子了。”
“哦。”馬飛想了想,繼續說道:“那鹿姐,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想起你的辦法來。”
“讓我想想。”在這一點上,小馬飛倒是提醒了小鹿,她看著街道上的行人,瞅瞅東望望西的,在看了看自己,倒是想起了什麼來,她回答道:“有倒是有,當時他倒是與那白羊相識,不過這麼久了,我估摸著他也該不記得他的,況且那老者一定吃定了沈建峰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人證幾乎是沒什麼希望的了,倒是物證,你讓我想起一個東西來,當初那海哥幫我保管了一直照片,上麵就是我和建峰的合照,可平時我由於事務繁忙,害怕自己哪天遇著什麼不測,那海哥電子最多,索性叫他替我保管了,他藏啊藏啊,我也不知道他藏哪裏了,在他走後,我還真找過,將他的這遺物和衣服都快找了個底朝天了,硬是沒找到。”
小鹿說了這麼一通,任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越是細心想要保存的東西,越是突然間的不在了,如今真的是派到用場了,可偏偏不在了。但那海哥當時不肯交出這照片給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一是怕她睹物思人,又一次吐血,二是這小鹿忙前忙後,哪裏能有他閑著那樣保管及時,在這一點上,倒是讓海哥煞費苦心了。
“哎。”馬飛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鹿姐,你這樣說來,那皮鞭二大哥和劉大哥是不是會有關於那東西的一點蹤跡呢。”
小鹿想了想,回答道:“你說得倒是有理,當時我也問過了,甚至問過這海哥會將這東西藏哪裏了,但兩人一頭霧水,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但這次這東西至關重要,但若是由於海哥走後,東西保管不利,很有可能,如今的它也已經成為一張黃紙了。”
小鹿的言語之中帶著悲觀情緒,如今而言,對於她的苦惱已經不單單是沈建峰一人了,在吃飯的間隙,她似乎也聽到了那個關於千芙的女子,不不不,是女王。
聽那老者的言論,在看看沈建峰的神色,不難看出,那千芙的氣質在他們眼裏,似乎比自己高了一出又一出。
如今一來,回到那楚生陣營裏頭,約莫著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於那西邊政權的事兒了。
似乎真正的戰爭已經開始在這幾個人中埋下了伏筆。
兩人繼續走著,街邊的小販似乎還沒有要散下去的跡象。
“賣冰糖葫蘆了。”一街邊的老伯扯著嗓子大聲喊著,“又香又甜的糖葫蘆。”正好,小鹿和馬飛走了過來,老伯隨即大聲喊了句:“兩位貴客,要不要來一串?”
小鹿對那糖葫蘆倒是沒什麼渴望之心,倒是那小馬飛,儼然是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盯著那葫蘆遲遲不肯離去。
“小子,是不是想吃了?”小鹿問了句。
“是...”馬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小鹿一下子走上了前去,便往著口袋裏掏出了一金子,往著那老伯的手中遞了去,“給!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