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子甚至感覺,不出五分鍾,她的腳板就會徹底不聽使喚。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這種痛苦,一直侵蝕著她的思想,甚至有想殺掉在場所有人的衝動!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當日在楚生麵前的信誓旦旦,又想起了當日對皮鞭二所做出的承諾...
這又讓她想起了,沈建峰。
是啊,忍。
她咬緊了牙關,繼續忍。
灼熱的煙火,薰濕了她的眼睛。
不知不覺,她的臉上卻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她害怕,她真的堅持不住了...
她害怕了,害怕今日她會徹底成個殘廢...
這種痛苦,依舊在不停的侵蝕她的堅持...
但是她不信,都快全教的人都來問候自己了,還會沒人理睬。
所以,她依舊不信,難道就沒有轉機了?
滾燙的淚水不行的從她的眼瞼留下,她恨自己的不爭氣...
但她依舊勸著自己,還可以堅持一下,就一下下,說不定有呢...
慢慢的,她的腳板黑了一大半,已經滾燙得接近了麻木狀態...
忽而,小鹿子似乎感覺臉上吹來了涼涼的風,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而很快,她的隱約看到黑暗中出現了一道亮光,而那亮光直直的奔著自己而來。
不好,是銀針!
她努力的讓自己看清了這一幕,但由於被束縛著的原因,竟來不及躲,那銀針已經由極快的速度,妥妥的透過她的衣裳,鑽進了她的心窩裏。
她不禁麵容失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了起來,嘴角裏痛苦的喊出了一個字:“疼...”
這個時候,空中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他有著端正的儀表,各方麵打扮得甚是妥當,他將手中的玉扇用力一扔,而其便倚著男子運作的那股內力狠狠的打在了鐵盆之上。
一下子,鐵盆打翻、火光四濺。
豎立在空中的小鹿子,這才舒了一口氣。她似看救星一般似得,看著眼睛侃侃落下的男子。
很快,祭壇之上的眾教徒連忙跪下了,嘴裏大喊著:“屬下拜見朝忌大人。”
被身後的鐵柱子拖著孱弱的身子,小鹿子不禁將視線轉向了剛來此刻的男子,心想:難道他就是通天教教主的大兒子諸葛朝忌嗎?
小鹿子忍著疼痛,微垂著眼簾望著眼前那個已經筆直站立的男子。
朝忌對著小鹿子笑了笑,這讓她感到似乎在幹旱中的所遇到的一抹清泉。
小鹿子也回應了他一個艱難的微笑,從她已經微弱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意。
而此時,小鹿子的腳已經燒得有些麻木,一直向上蜷縮著,連動都不敢動...
疼痛...
她似乎還可以聞見自己腳底那烤熟的味道,想到自己也成了這火燒鴨掌,雖此刻她還大口的喘著粗氣,也不覺艱難的動了動嘴角,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很快便浮現了兩個豆大的酒窩。
屢屢青煙劃過,即使火炭盆子已被打翻,可小鹿子仍控製不了自己流汗的額頭,她又是淺淺笑了一笑,也不知她這究竟是冷汗還是熱氣兒。
而此時,服用過的止血散似乎起來作用,她的心剛剛中了那銀針本就生疼,可硬是沒有掉落下來一滴血。
剛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是一陣慌痛,連著她體力的內力,不停的在發生著抵觸,似乎那些內力也在責怪著她,為何一定要去受這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