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便跪在地上嘀咕道:“小的不知,他究竟吃了什麼,但是那東西必然與‘藥’有關,與藥是絕對的相克。兩者不共存。”
小鹿子這一說,說蒙了所有人。
這時,凝衣手臂便靠在魔西的肩膀道:“這廝說得饒有幾分道理,但好像什麼也沒說出。”
魔西用她雪白的手,緩緩抬起了肩膀之上凝衣的手,道:“是有幾分模糊的道理,但這也解釋了為何飲下白牙獸屍血的教徒還能活的好好的,證明此刻白牙獸的身體並未帶毒,恐它食用之物,怕是一種慢性食物吧。”
凝衣點點頭,這白牙獸確實死的蹊蹺。而今這一說,也確實來的奇妙。但沒有更好的解釋了,恐怕這白牙獸早先就不行了吧。
凝衣又是一笑,明明就生命垂危了,還能強行吃了這麼大個人,估計是被脹死的吧。
這個時候,魔西冷冷一笑道:“現在線索也斷了,白牙獸還被你開膛破肚了,你也沒啥好說的吧,該怎麼辦呢?燒了吧。”
魔西難得溫婉說詞,這下倒是讓小鹿子傻了眼,又要燒自己。這又不是火燒眉頭,還帶眉來眼去的。
這時候,她立馬求饒道:“左使大人,今個兒我雖然犯下彌天大錯,但是我會,我會補...”
說到補時,小鹿子說得尤為大聲,害怕誰聽不到似得。
這一補,嚇壞了眾人。
有意思了,凝衣問道:“怎麼補?”
現在線索斷了,這白牙獸也被她路癡開膛破肚了。該怎麼辦呢?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
給它縫上!
在這時,小鹿子振振有詞的回答道:“回右使大人,命人給它縫合好了,然後加點不會腐爛的東西,置於教中,從此它便永垂不朽,精神永存,千秋萬世,威武於世!”
大言不慚!
此種東西還是第一次聽說。魔西邪惡一笑,“你倒是說來聽聽。”
想了想,小鹿子端端正正的回答:“回稟左使大人,在古代文獻中曾提及,屍體的保存辦法。無非是去其內髒,在使用防腐香料就可以了。”
凝衣一驚,她蒼白的臉上咧過一絲幹笑,隨即便滿臉對路癡的不信任,問道:“你會縫屍?”
小鹿子點了點頭,再次恭敬的回答:“回右使大人,小人不會。”
轉思一想,她繼續說道:“縫屍,自然要找手藝人。至於哪裏的手藝人厲害,相信各位教使大人心中自有定奪。”
凝衣有些疑惑,一絲嚴肅的神情劃過了他邪魅的那張臉,他問道:“哦?那它的內髒呢?”
此刻小鹿真想說,用來下酒吧,反正通天教都是愛好這一口。於是她回答道:“內髒先用一些堿水泡起來吧,或許後麵可以用來追凶。”
此刻,魔西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便命令道:“來人,傳人來縫合屍體,順便把她給我綁起來。今天火刑。”
沒人敢求情,也沒人會為了一個多事的新教徒站出來。他們隻渴望,下一個不是他自己就好。
在魔西身旁的凝衣也笑了笑,道:“可惜了,雖然還挺伶牙俐齒的,但是嘴巴太善於狡辯,該殺。”
魔西一聽,輕輕靠近凝衣耳邊,道了句:“難道你不想留她了嗎?”
凝衣隻是嘴角一笑,並未說話。
語音剛落,教徒已經上前,準備將小鹿子五花大綁了起來,抬著出去。
小鹿子無奈,張開了雙臂,盡管綁吧。她可是唯一一個有線索的人。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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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中月色撫過。通天教祭壇之上。
黑色的手,狂妄的伸向了每一個活著人。
但願這個黑夜,沒有黎明。
小鹿子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了一個十字木頭上。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如果不是她的身旁還站著兩名教徒,她當真以為自己是虛無的。
連同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一場夢。
其實,死亡她不怕。
若是在未曾見過建峰前,叫她死十次,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單憑幾個教徒,幾根繩子,又怎麼可能捆得住她。
今天,和他們掙紮爭論,她確實有些累了。
在這個與他們博弈的鬥爭中,無論如何要保存自己的實力。
在小鹿子倚著那木樁都快睡著的時候,突然一個教徒的聲音驚醒了她。
“路癡,你餓了吧,這是右使大人差我為你送來的吃的。”
這個時候,月色中已經出現了個年齡偏大的教徒,端著一碗剛做好的飯菜,站在了小鹿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