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日剛根本不理她,更加冷漠的說:“你讓我看看摔到哪裏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可不想等會你有個好歹,我得養你,別以為這個樣子就能威脅到我!”
“我什麼也不會要你的!”她哭了!
她的倔強惹惱了藍日剛,他真正是沒有半點耐性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你如果不讓我看看那裏受傷了,我就和你在這裏僵一晚上!你看我有沒有那個耐心!”
他掰不開她的手指,眸子迸發出怒火,就強硬的把她從浴室杠出去。
他的力度足以媲美三個她的力氣,但她還是一路的拚命掙紮著,經過浴室門口時,不停踹踢的腿被鎖舌刮了一個大口子。她倔起來原來這麼不屈不饒,藍日剛從來沒有意識過,好不容易撐到臥室,就把她整個人扔到了床上。
她像個發狂的貓,腳上的血一路在滴,也不覺得痛,抓狂的推打著他。
他終於是被逼到絕境,瞪著那張恨不得能殺死自己的臉,充滿蔑視地責罵著:“我不明白你氣什麼?你以為那個男人會在乎你嗎?”換作其他的男人也許會,但現在那個男人是溫子瑞,他最多是玩玩她而已,以為人家送了一塊地給她,就癡心妄想要嫁入豪門!
他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上前將紙巾按在她流血的傷口上。
“我告訴你,你就是死在這裏,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不要看見他,連他的聲音都覺得厭惡!
她想叫喊,但已經來不及,不管她叫得多大聲,那個人也聽不到了!
她突然安靜下來,靜靜的望著臥室門口的位置,眼神透露出悲哀。
藍日剛驚魂未定,看著她突然從抓狂變得安靜,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覺得可笑!
為了今晚,他特意托關係在黑道裏要了一種藥,一種能讓人欲仙欲死的藥,就是對象是動物,都能讓對方產生欲望!可現在看來,自己的魅力竟然輸給了動物?
不甘心自己的魅力真的那麼差,藍日剛另隻手撫上了她的小腿,想要試試她是不是真的沒動情,隻撫了她的其它的肌膚,過程中顧善都保持著出神的狀態,隻有盯著門的眼睛偶爾還會眨下!胸腔燃起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不管她如何,暴躁的扔掉了手裏沾著鮮血的紙巾,頭也不回的離開!
房間頓時靜下來。
到她身體的異樣過去已經是淩晨四點後,溫夜白終於叫她搬出去這個房子。一直在今天之前,她還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時時刻刻和溫夜白這樣生活,偶爾去上班,一直到很久以後她還清了那筆天債。
這一刻,顧善坐在床上,整個臉埋在膝蓋,眼睛裏一片漆黑,回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自己做過錯的事就是和藍日剛結婚。還有她人見人欺的性格,除了溫夜白,每個人都可以欺負她。
如果不是一直這麼儒弱的活著,她現在就不會被藍日剛那樣對待,要從這裏離開……
可是真談到離開……
她能去哪裏呢?
這一刻才發現,這幾個月來,她的生活裏隻有溫夜白,全部的喜怒哀樂都是圍著他轉。想到以後見不到溫夜白,胸口都空了一大塊,心上比身上的傷口還要疼,眼淚滴答滴答地落了下來。雖然很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但沒有辦法,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堆積的勇氣,都在今晚被揮霍一空了。
一直到深夜,她才從床上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顧善按照溫夜白的吩咐,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整理了半天,顧善才發現隻有來時帶的那點東西,一路拖著行李離開住了幾個月的地方,看著那房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心酸的眼淚快掉下來了,吸了吸鼻子,才拚命忍住,深更半夜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隻能摸黑回雪娜家裏。
一直在門口敲了好幾遍,雪娜才過來開門,看到她時,雪娜臉上有些驚訝,顧善由於晚上哭了太多,眼睛還有點腫,也不知道要怎麼跟雪娜解釋晚上的事情:“娜娜,我、我那邊一起同居的朋友不肯和我一起住了,我想回來跟你一起住。”。
雪娜狐疑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想回來就回來!”
顧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點,雪娜接過她的手裏的袋子和一個懷舊的行李箱,幫她把行李整理出來,突地看到躺在行李箱裏一個光鮮亮麗的包包,這個包包她知道,前陣子才在雜誌上看過,是最新的款式,折完稅最少要八萬多塊錢,本想問下顧善這包的來源,但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樣子,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