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倒也沒有狂喜,隻是對他微笑了一下。
“我以為會見不到你了,我過兩天就要回H市了,你還要在香港呆多久麼?”
還以為這次的香港之行,倆人會有許多時間可以在一起,卻忘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溫夜白的工作日夜顛倒,隻有白天這點時間能和他在一起,到晚上也許就又見不到他了。
但不管怎麼說,對一心以為在香港見不到他了的顧善來說,這樣的見麵確實又驚喜又意外,就算隻有一下午的時間,也是彌足珍貴的。
她一直神不守舍的樣子逼得溫夜白忍不住彎下了身,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摟過她呆若木雞的身子,笑著說:“可以呆多兩天哦,你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下我呢。”
“啊?”顧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溫夜白笑著捏捏她的臉頰:“最基本也要留我在你這裏睡倆晚吧。”
顧善對著他傻笑,發現自己連點頭都不會了,從之前她就常因為喜歡他的某個手勢,表情或親昵的動作而呆望著他,那種感覺很幸福。每當這時,他捏在她臉上的動作,就會變作在她眼睛上晃晃。
顧善征求他的意見:“當然可以。隻是床好像沒有家裏的那麼大,睡起來可能會有點擠,你介意嗎?”她說完,生怕他有點不滿,立刻自告奮勇地說:“來的時候因為是一個人睡一間房,所以訂的是單人套房,不過有沙發,我可以去睡。”
溫夜白笑著摟住她就想要狠狠吻上那張輕輕蠕動著的紅唇,不過這裏走廊外麵都安著閉路視頻,不想要這一幕被所有人看見,他忍住了下來,隻笑著摸摸她的頭發。
兩人一進到酒店房間,顧善還在心思估量著那張床的大小,溫夜白則是一關上門立刻抓住她按在牆上,堵住她的嘴唇狠狠吮吸一番過了幹癮,才抱過她扔到床上。
事實證明,床一點也不小,因為此時同樣是占用一個人睡覺的大小。
顧善咬緊了唇,溫夜白卻含住了她的耳際:“忍著做什麼。想叫就叫出來。”
顧善卻一改反常,緊緊的咬住了唇,他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力度亦越來越大,突然一個猛得頂撞,她差點要將嘴巴給咬破了,雙手努力捂住嘴,“可……以了……”
她不敢發出稍大一點的聲音,溫暖的房間就在自己的隔壁,溫夜白回來了,她應該也是回來了的,房間的隔音不知道好不好,所以隻能把所有的聲音憋在肚子裏,無論他怎麼威脅力誘都誓死不願意發出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善終於捂著嘴巴的雙手酸得已經垂到了床上,她的臉埋在枕頭裏,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氣,倒趴著的高高抬起來的身子微微的顫抖,再不用咬著唇控製自己的聲線,她張大著嘴漸漸連哀求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溫夜白這才重重地壓向她,終於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沉重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兩人緊緊疊在一起,顧善累得連手指都懶得動。
已經是晚上八點,兩人躺了一個半小時才起來,一起去泡澡放鬆。
溫夜白靠在浴缸邊沿,閉目養神,安靜的模樣令人心裏也寧靜了起來。秋末的香港已經提前迎來了冬天的氣候,外麵都是一片冷氣,房間沒有開空調,但此時一起泡在水裏,隻覺得渾身很溫暖。
顧善看著他那寧靜得也讓人感到窒息的臉,出神的望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才發現自己看呆了,有些靦腆地抿了抿嘴唇,小聲的叫他:“溫夜白……”
溫夜白睜開眼睛看她:“嗯?”
“我在想你上次問我的那件事……”
“嗯,怎麽了?”
“我是第一次去夜店那樣的地方,也是warmer旗下的,我想要問你,裏麵有安視頻嗎?如果有,你是不是可以幫我個忙,把視頻調出來,我想要讓那個男人受到法律的製裁……”
溫夜白捏著她的手在唇邊輕輕的滑,點點頭:“有空我會幫你看下的。”
“溫,溫夜白……”顧善覺得他有些不太開心,有些緊張的絞著手指。
“嗯?”溫夜白極懶散的應了一聲,沒了下文。
“我、我的事也不是很重要,你也可以不用幫我。”
“嗯?你不想要抓到那個真凶了?”
“那,你有空再幫我看看……”
溫夜白收回了手,又開始跟之前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顧善一下子懵了,看著他不怎麼想理自己的感覺,有些心酸,呼吸受壓迫的慌亂感覺緊緊圍繞著自己,雙手試著去環抱住他淌著水濕嗒嗒的肩膀,默不作聲的在心裏歎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