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在雙腿刺痛的疼楚裏醒來,下半身似乎不屬於她,疼得有些麻木,像是被卡車碾過去了一般,驚愕的動了動腿,傷口被扯動的痛令她不禁哀呼出聲。
放眼望去全是酒店套房陌生的環境,她的大腦中一片混沌。
昨晚她煮好飯在家裏等藍日剛回來,可等到十一點時還沒有等到他。
接著,失魂落魄的她就從家裏出來,在路上接到一張本市最熱門夜店的宣傳單,然後攥著那宣傳單,鬼使神差的照著上麵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可是,這和她現在渾身都痛得不行的現狀有什麼關係?
顧善蹙著秀眉,輕歎了聲氣,勉強從床上撐起自己的身體,撇過臉的同時,酸痛的身體瞬間僵硬,她吃力地呼吸著,不敢置信的盯著身旁的男人。
睡在床上,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裸著半個身子的男人。
是個俊美豐神,眉清目秀的……男人。
她的心怦怦地跳著,睜大眼睛望著麵前熟睡中的男人。從男人裸露的上半身,再聯想自己身體那異樣的痛處,顧善終於明白了原因。
顧善在心底直發怵,心中的感覺仍像是做夢。
她根本不能怪他,因為昨天晚上從頭到尾都是她自願,倆人之間的交易沒有半點存在威脅強迫的意思,就算是他變著法子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女人,她也沒有辦法說他的半點不是……
可她心底的寒意還是無法控製的冒起來,胸劇烈起伏著,她竟然出軌了,對象還是在夜店找的鴨子?
努力按壓下翻天覆地的情緒,顧不得叫醒男人結帳,她躡手躡腳地爬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慌忙的穿起來。
準備就此溜走時,顧善想到對方做這行一天不準要接多少客人,這麼一晚上估計都是在賣體力活,跟她一樣什麼都沒享受到,隻吃到了一堆苦頭,心下不忍,臨走前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放到桌上才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顧善在這空瑕的時間慢慢回想關於昨晚的回憶。
※※※※
顧善手裏還緊緊攥著那宣傳單,站在這家當市最有名的夜店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發現還是不行,繼續和一小時前的行為一樣,繼續在夜店門口徘徊。
門口的公關終於忍不住出聲:“這位小姐,你已經在我們這站了一個多小時了,我們是做生意的,你一直擋在門口也不行啊,請問你考慮好了沒有?”
“我……”顧善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了!”
裏麵的布置和設計簡直可以和古代皇朝的奢侈媲美。
二十一歲的顧善還是第一次進來這樣的地方,從小到大,連酒吧這樣的地方都沒有去過的人,在進夜店前會那樣猶豫也是正常,隻是進來後,她發現自己沒有剛才那樣緊張,四處望了望,“好多男人……”
而且長得都很好看。
她沒想到來這裏的女人也很多,每個女人身邊都會有一個男人,那些女人有的氣質高貴,有的狂野霸氣,襯得在她們身邊那些打扮得女孩子氣的男人更加柔弱媚氣。
一想到來這裏後的過程和結果,她就已經開始冷汗涔涔,過程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她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那樣的結果麼,找一個看上去順眼舒眼的男人渡過一夜,體會日剛的世界,再讓日剛知道,她也可以融入他的生活裏,而這裏的服務都能滿足她的要求,更重要是保證過程享受。
享受,Warmer夜店的服務宣稱是本市最好的,據說技術高超的鴨子,幫你破處時還完全不痛,不痛,不痛……
顧善在心中反複默念,終於鼓起勇氣站起身子,攔住服務員。
“你好,小姐現在需要什麼服務麼?”
“我……”她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艱難地措辭:“我想,叫牛郎……”
那個服務生對這樣的問題已經習空見慣,並不感到驚訝:“有熟悉的人麼?”
顧善慢吞吞地說,“沒……”
“那小姐是要坐台還是帶出去過夜呢?”
“這……”顧善有些怯色,她停了一下,語氣堅決:“帶出去過夜!”
“了解。”相比她的尷尬緊張,服務員則顯得自然從容許多,“跟我到那邊包廂,你可以自己挑帶誰出去過夜,每個人的價碼都不一樣。”
她半天透不過氣來,連夜店天花板上的吊燈亮度都覺得刺眼,刺眼得讓她覺得頭暈。她不敢相信,她真的來夜店叫鴨子了,她成功踏出第一步了。
這個時候不能後退了,她一定要成功打破局麵。
很快她就跟著服務員來到了一個包廂,裏麵坐著近十個形形色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