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色高跟鞋敲擊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磚之上,發出一連串帶著節奏的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辦公區域。
本該在集團一樓登記受訪者的安保人員,卻輕而易舉地放了她通行,甚至還相當友好地引路到了總裁專用電梯前,並且詳細告知了總裁辦公樓層以及簡略的平麵布置。
江輕言咬唇,一臉怒色,三杯黑咖啡在胃裏翻江倒海,無論是誰被人從中午放鴿子放到天黑,應該都沒有人能咽的下這口氣。
更何況,顧如風顯然早就替她安排好了特權通行,而且壓根就沒打算在咖啡廳裏見她!
當江輕言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罪魁禍首顧如風正怡然自得地品著醇厚的普洱,對於她的闖入臉上更是沒有半點的詫異之色。
顧如風幹脆利落地一飲而盡,頤氣指使地示意了一下眼前已經空了的白瓷茶杯,道:“過來倒茶。”
早就在門外就將臉上的怒色遮掩得一幹二淨的江輕言聞言,淺掃黛眉濃點唇的巴掌小臉上淺笑依舊,多年在外國的韜光養晦在就讓她練就了一副處事不驚的麵具。隻見她不急不緩地款款上前,行走之間揚起一陣香氣。
“冷了。”顧如風輕啄一口,幽暗的眸底讓人辨不出藏在最深處的心思。
“好。”江輕言應了一聲,重新持盞沏茶,眉眼之間的笑意更嬌媚了幾分。
顧如風再次執杯淺嚐,冷哼了一聲,“咚”地將杯子置於紅木辦公桌上:“太燙了。”
逆來順受,向來不是江輕言的行事作風。
雖然她的確有求於顧如風,可合作講究的是地位平等,互惠互利。若是開始便讓對手欺壓著,那也談不上什麼合作了。
她不是軟萌可愛的兔子,也沒打算上趕著來受氣。
江輕言將杯中茶水仰頭而盡,把玩著手中的白瓷杯盞,道:“我倒是覺得溫度不冷不熱,相當合意。就是不知道顧總,想要什麼溫度呢?”
“人體適宜的溫度當然是37度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冷峻,話落的下一秒,顧如風已經伸出右手挽住了江輕言的後頸之處,將她整個人拉扯到了自己的麵前,肆無忌憚地開始霸道索吻。
醇厚微甜的普洱,哪及她來得美味?
當年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顧如風自然不願意再讓入網的小魚再有逃脫的機會。
這樣的親密相隔了三年之久,可到底還是讓江輕言偽裝地極好的帶著笑意的麵容有了片刻的僵硬。
可一想到她身上背負著的親生父母的血海深仇,一想到屬於她的家業依舊被被狼心狗肺的“哥哥”霸占著,眼前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理智回歸的瞬間,江輕言反而伸出雙手摟住了顧如風,主動加深了這個闊別已久的吻。
這兒,是她這次回國的起點;如果這些是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那就拿去吧!
單方麵的索取,演變成了香液交融的交頸深吻。唇齒相觸間,那醇厚的普洱似乎也帶出了幾分不可一世的霸道,席卷著獨屬於兩人的氣息。
顧如風略帶著懲罰性地肆虐著嬌嫩的紅唇,可隨著心底不斷泛起的異樣漣漪,以及原本處於記憶深處卻越發清晰的以及,顧如風突然發現,他似乎對這個不告而別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無情的女人,竟然有著相當的迷戀。
甚至其濃厚程度,遠超於他的想象。
“這麼多年沒見,顧總的吻技好像沒有什麼長進呀!依舊這麼老套~”江輕言眉眼帶媚,臀部輕輕地靠在了辦公桌上,看著顧如風嬌笑著,似乎根本沒有發現短裙上延而露出的一片春光。
眼神在光潔白皙的美腿上轉了一圈,顧如風的嘴角浮起嘲諷的弧度:“吻技還是要配合床技來才能看出好不好,不如你親自試試?”
說著,顧如風整個人再次傾身上前,將江輕言阻隔於寬闊的紅木辦公桌之上。
塗抹著正紅色指甲的手指輕點著略微有些刻薄的唇,江輕言似是欲拒還迎,輕笑著道:“吹牛不打草稿?”
顧如風眼神犀利而冷然,讓人置身暴風中心的感覺,言辭之間更是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吹簫可就不用打草稿了。”
話落,似乎不再滿足於對嬌唇的蹂躪,緊隨其後那白皙光潔的脖頸之上了,也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淡粉色的桃花,嬌嬌小小,煞是惹人憐愛。
而手掌也早已不甘寂寞地流連於筆直修長的雙腿之上,更是妄圖探究那一片久別的神秘的森林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