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還有多遠?”曲婷婷已經累得直喘粗氣了,雖然曲婷婷是在農村長大,身體鍛煉得也很好,但是畢竟已經長時間不在農村了,而是一直生活在城裏,再加上是一個女人,身體當然有些弱了。
“不知道。也不清楚前麵破壞得怎麼樣?要是嚴重的話,也可能過不去。”長時間不能夠到達,王位位也有些心急了。
此時躲在大煤塊後邊的張修武突然間聽到有人說話,很是興奮,心想終於能夠碰到活著的人了,心裏很是激動。張修武仔細一聽,原來是曲縣長和王副縣長。要是在平時,張修武見到了這樣兩個頂頭上司,一定是畢恭畢敬,而且極盡巴結之能事,而現在情況可就不同了。因為張修武現在急切需要的是一件棉衣,周圍的風呼呼亂鑽,王位位和曲婷婷一定不會把棉衣給自己。很顯然沒有棉衣,誰都不會在又濕又冷的環境中支撐多長時間,自己隻有得到棉衣才能活下去,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張修武覺著自己有必要幹掉王位位或者曲婷婷,先從他們身上拿到棉衣保住命最要緊。張修武想,曲婷婷就是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威脅不大,反而是王位位對自己威脅最大,因為他既年輕又好像很有力氣。最後張修武決定先幹掉王位位,然後再對付曲婷婷。隻要王位位完蛋了,曲婷婷在自己麵前就隻能聽任自己的擺布了,凍得有些發抖的張修武這個時候真想用曲婷婷的熱身子溫暖一下自己的身子。
張修武在黑暗中摸到了一根木棒,感覺著木棒在手中正合適,既不粗也不細,很是合手,要是直接打在頭上,一定會讓王位位立刻昏死過去,再加上幾棒,一定會讓王位位沒命的。這個時候的張修武根本就不擔心人命,因為在這裏殺人誰也不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要保住自己的生命。
“前麵是一塊大煤塊,你先歇一下,我摸摸能不能找個空隙過去?”在黑暗中,王位位對曲婷婷說。
“嗯。”
根據說話的聲音,張修武判斷了一下王位位頭部的位置,悄悄摸了過去,掄起木棒就照著王位位的頭部砸了下去。此時的王位位正在對著麵前的煤塊四周摸索著,感覺到沒有空隙,於是就站了起來。隻聽到呼的一聲,他一轉身就感覺著小腹一陣疼痛,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張修武聽到身子倒地的聲音,知道自己已經砸中了王位位,心裏大喜,一下躥到了前麵,拿著木棒就向下麵輪了過去,結果心慌之下就把棍砸到了煤塊上,隻聽到哐當一聲,震得他的手一陣麻木。
此時的曲婷婷聽到一陣異樣的響動,然後就是呼的一聲,感覺著是人的聲音,心中感到不好,因為有了先前高洪明襲擊的教訓,所以她馬上在自己身邊摸到一塊煤塊。接著他聽到王位位一聲悶響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就是一個木棒砸擊煤塊的聲音,知道王位位又被人襲擊了。曲婷婷把整個的身子完全向著發出聲響地位置撲了過去,正好砸在了沒有防備的張修武的身上,張修武一下子就被曲婷婷壓在了身下。更要命的是,曲婷婷居然在上邊一煤塊就砸了下來,一下子正好砸在了張修武的臉上。瘋狂的曲婷婷接連幾下出去以後,張修武已經麵目全非了,逐漸停止了動彈,也停止了呼吸。
曲婷婷砸得有些累了,終於停止了動作。剛才因為害怕,也因為心裏已經被壓抑得有些扭曲,曲婷婷完全就是一個瘋狂的狀態。冷靜下來的曲婷婷感到害怕了,因為自己畢竟是殺了人。她摸了一下身子下麵的人,根本感覺不到是誰,隻覺著滿處都是濕漉漉的,自己身上也是濕漉漉的,一定滿處都是鮮血。感到恐懼的曲婷婷嚇得退後了幾步,然後喘了幾口粗氣恢複了一下精神。她四處摸了一下,終於摸到了王位位的身子。她心想,也不知道王位位怎麼樣了,他一定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事了?自己可怎麼辦呀?曲婷婷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心裏是那樣的重要,王位位是第一個。還好的是,曲婷婷感覺到王位位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呼吸也還有。她鬆了一口氣,心想隻要人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