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可不還得自稱奴婢,平日裏開心了自稱是我,可是她仍舊無名無分的額,既不是妃妾,也不是什麼公主格格,隻不過是無名分先給他生了兒子的同房丫頭差不多。
淩天胤噎了噎,麵色也冷起來,她那些話是比西洋人的炮彈還厲害,一字字的往外蹦的時候,從來不會估計別人的心緒,他翻身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一大清早的,哪兒來這麼大的火氣。”
她不理會,在說下去,怕是要和人打架,可現如今人家是太子,再說了她也打他不過,生了個孩子,體虛的很。
見她不理會,淩天胤又問,“淩嬰呢?”
“被奶娘抱去喂奶。”她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一句語氣詞都不說,一個多餘的麵部表情也吝嗇給。
還是太子憋不住,又趴下身子來,在她身上虛張著,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你倒是怎麼了?還不給我說說,誰惹你了,都說給我,我要人打他幾十打板子給你出氣。”
他的眼睛水一般的溫柔又好笑,便是對她才會有這樣極好的耐心。
林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道,你若是也能讓人打幾十大板子,我定然出氣。
她眯著眼睛,憋不住了,大腦也不在受理智的控製,脫口而出,“那這惹我的人,若是太子殿下您呢?您該當如何?”
他的麵色有些疑惑閃過,挑起一隻眉毛,又壓她實了些,又問,“你說說,我怎麼惹你了?”而在她耳邊耳鬢廝磨道,“林夕,你可知道,全天下也就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全天下也就我是最大個的冤大頭。”她的語氣可不是在開玩笑。
讓他本來很想親熱的心冷了下去,他又從她身上起來,索性也把她拉起來,半坐在床上,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眉頭皺起來,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惹你了。”
這麼大清早,他昨晚批奏折到三更,五更起來早朝,早膳也沒來得及吃,先到這偏殿來,看看孩子與她,怎麼一來就不給好臉色,說話更是夾槍帶刀,真是自己太寵她了,讓她隨意對自己鬧脾氣?
想著,他心裏有些個委屈,臉色更冷了幾分。
“殿下自己心裏清楚,何必再要明知故問。”她眼皮垂下來,一臉的疏離冷淡,是鐵了心的,今天不要與他親近,非要鬧鬧脾氣。
要在平時,他吸取從前的經驗,定是要問個究竟,可今日還有與父皇見外史大臣,一日裏哪有閑情。
他鬆開她,站著瞧了她一會兒,拂了袖子離開了,瞧著臉上也有慍怒。
到門前時一眾婢女們碰上太子,紛紛行禮,太子冷聲道,“給你們主子加點降火的東西,莫不要看見什麼對什麼撒氣,有失禮節。”
他聲音很大,是故意讓人聽。
婢女們臉色正禁,看著太子氣衝衝的離去,還沒聽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