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這位‘叛黨’不得好死,但是讓皇上一直等下去也是不得好死。那太監說完這話腿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可是要是給叛軍下跪自己也會死。那些難堪至極太監婢女樣子毫不保留地映入祁天惜的眼簾,祁天惜輕輕地扯了扯謝丞乾袖子說道:“走吧?”
要說是和談還真是簡陋這就是個破敗貧窮的小山村,入眼的都是岌岌可危的小土屋,而這裏除了恭敬的婢女太監連一個村民都看不見。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讓祁天惜的眉頭微皺,而讓她不舒服的卻是祠堂中坐著的謝長敏的目光,赤裸裸的讓人生厭。
謝長敏本來怒火攻心,想他將東北部分的兵力調動過來,竟然也不能撼動謝丞乾甚至又吞並了不少土地,他根本就不能跟謝丞乾這個家夥繼續打下去。而在看到祁天惜時這種憤怒達到了極致,她身著一襲紅衣長發飄然,襯得她膚如白玉眉目如畫。尤其是她那雙精致的桃花眼,微微冷漠的眼神就像是一道閃電打到了謝長敏的心中。
“皇兄,左丞相好久不見。”謝丞乾冷冷地說道,順手將祁天惜向自己身後護了護。
沈驊溪和徐錳跟在謝丞乾身後走了進來,還別說此時兩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冷傲的氣息,尤其是徐錳臉上還帶著血跡殺神般的眼神還未退去,祁天惜看著偌大的祠堂中除了坐著的謝長敏和左丞相自己還真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女子不得入內!”左將軍見到一身紅衣的祁天惜冷聲說道。
謝丞乾冷笑了一下說道:“想來齊朝應該幹涉不了我的事吧。”他說‘我’而不是本侯,他早就將自己和齊朝脫離了關係。他們之間隔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一看便知是上好了檀木應該是剛剛搬來的。
“好!看來你是鐵了心。”謝長敏輕笑了一下說道。隻是他的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祁天惜。
謝丞乾沒有生氣隻是冷冷地說:“恩?看來您是沒有和談的誠意,那沒有辦法我們就繼續打下去。東北外的蠻族我也不是不熟。”
“你這個逆賊不要從這裏大放厥詞!”一個身高馬大的人猛地站出來說道。
祁天惜將貼身帶的銀針輕輕一彈,這一招還是跟血言學的,銀針筆直地射入那人的手臂,“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那人見祁天惜竟敢說他?猛地嘴邊一麻整個身子也僵麻了起來,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謝長敏一驚,那人明明就在他身旁。她是怎麼做到的!
禁衛軍將佩刀拔了出來,一排排的看著倒是挺有氣勢,但是這些在他們幾個人眼裏還真是和一把砍草的柴刀沒什麼區別。
“到底是談還是打?”謝丞乾輕蔑地瞥了眼謝長敏。
祁天惜將手中銀針捏好,心道現在還不能殺謝長敏要不然自己真想將他弄死!
“談!”謝長敏的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謝丞乾咬牙切齒地說。
謝丞乾也沒有走過去的意思隻是平靜地說:“我也不貪就要這處鄉鎮之北的土地。行就談不行我們就直接打吧。不需要浪費時間。”此話一落整個空間中靜極了。祁天惜清晰地看到謝長敏的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突了出來。
一盞茶過去了謝丞乾輕輕地拉了自己的衣袖一下。祁天惜冷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銀針彈出,一個侍衛應聲倒地,“看來是打了?!”祁天惜還特意的選了個離謝長敏最近的侍衛。
看著他倒下那些禁衛軍竟然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哦?她想起來的十三歲後謝丞乾就開始作為鎮國尊皇子訓練侍衛了,想想就可笑,謝長敏到底那來的底氣。
“謝丞乾,你不要太過火!”謝長敏雙手攥成拳惡狠狠地說。
祁天惜見謝丞乾就是不說話隻是仰著頭一臉倨傲地看著謝長敏,“必須如此你隻有兩個選擇同意和打。”祁天惜隻好開口。
謝長敏毒蛇般的眼神掃過祁天惜精致的麵龐說道:“好那就看在美人的麵子上。”
祁天惜麵無表情有彈出一根銀針,謝長敏話還沒說完身旁的一個侍衛又倒了下去!生生的將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塞回了嘴裏。
官員都隻是滿目憤怒地盯著祁天惜卻不敢再說什麼,這些倒下的人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過了半晌謝長敏咬著牙說:“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