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土地,溫穩穩的心終於在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徹底的砸回了身子裏。
孤身一人在太平洋的彼岸飄蕩了數年之後,當初熱情開朗的天真小女孩早已不再。
她依舊愛笑,依舊是大方的性子,但卻更多了些曆經滄桑的成熟。
出了機場已是晚上九點半,並沒有人來接她,溫穩穩拖著行李倚在路燈旁,低垂的眉眼很好的掩飾了眼中濃濃的仇恨和落寞。
溫辛辛,溫乾城,我回來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你們趕出國了。
所有我失去的,我要一分不落的,全都要回來!
素淨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溫穩穩深吸了一口氣,掏出墨鏡戴上,遮住了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也遮住了那刻骨的恨意。
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名之後,車子開始急速前進。
目的地並不遠,四十分鍾左右溫穩穩便站在了等待酒吧的門口。
深吸一口氣,溫穩穩踏了進去。
“穩穩!這裏這裏!我在這兒!”小黎看見溫穩穩走了進來,激動的大聲呼喊。
溫穩穩瞧著小黎笑的大大咧咧的模樣,勾了勾唇,幸好他們都還沒變。
虎子殷勤的拉著溫穩穩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嘴巴不停的上下掀動,跟她講著近幾年發生的奇聞趣事,小黎不住的在一邊幫腔,生怕溫穩穩會陷入不好的回憶當中。
“左岸呢?”溫穩穩猝不及防的發問打斷了虎子和小黎繪聲繪色的激情演講。
他們感覺很挫敗,倒在沙發上哀嚎一聲,虎子更是誇張,拿起酒杯一臉悲痛的看著溫穩穩,“穩穩,你這樣子一回來就找左岸,哥就隻能借酒澆愁了!”
“他在那邊!”小黎指了指角落,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專心致誌的調酒。朦朧的燈光下,他包裹在白襯衫還有牛仔褲下的身段頎長挺拔。
嗯,五年不見,她的左岸,昔日最好的哥們兒,已經長成一個大男人了。
溫穩穩的鼻子一酸,眼眶不由得濕了,徑直向左岸走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左岸反手抱住了溫穩穩:“歡迎回來。”。
虎子跳到了高台上,和上麵的主唱要了麥克風:“哎哎哎,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啊!我們闊別已久的小公主終於回來了,我要為她高歌一曲!”
激烈的電子音樂響起,虎子在上麵唱著上世紀的歌,溫穩穩和左岸一臉黑線,這丫的把飯都吃到腦子裏去了?
故友重逢,最好的敘舊方式便是酒水。
溫穩穩很久沒喝酒了,這次卻同他們狂歡,喝了個爛醉。
溫穩穩因為喝多了酒,情緒有些不穩。
“我溫穩穩!我回來是為了討伐那倆殺千刀的!去他娘的狗屁情義!”溫穩穩淚流滿麵的倒在已然睡著的左岸懷裏。
他們卻誰都沒有注意到,隱在黑暗裏一張冷峻的麵孔稍有一絲顫動,眸子裏閃爍的不明情緒,而後瞬間被酒吧裏喧囂的氣氛掩藏。
狂歡過後,大家都喝醉了,左岸和虎子更是 直接喝趴了。
溫穩穩腦子迷迷糊糊的,就知道她想走,喊左岸送她卻沒聽到任何聲音,腦子一熱幹脆搖搖晃晃站起來自己走。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酒吧裏一個高大的身影也站了起來隨著她走了出去。
溫穩穩是真的喝多了,出了酒吧沒走幾步,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摔到了某個堅實的懷抱之中。
打了個飽嗝,溫穩穩費勁的抬頭,卻隻來得及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就此失去了意識。
某國際酒店總統套間。
顧簡寧端詳著躺在床上的溫穩穩,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溫穩穩。
聽她的同伴昨夜是如此稱呼她的。穩穩,一個好聽的名字,搭配著眼前這張清淡容顏,卻奇異的勾起了他的渴望……
一向潔身自好,對女人有潔癖的他,卻對這具青澀的身體上了癮,一次一次的沉浸在她的柔軟跟美好之中,無法自拔。
嗬嗬。若是被他的死黨們看見了,還不得把眼珠子瞪下來。
薄唇勾起一抹淺笑,顧簡寧輕輕挑起溫穩穩一束頭發,低頭輕嗅,任由那少女的甜香沁入心脾。
“啊——”
一聲毫不淑女的尖叫簡直要震碎顧簡寧的耳膜,溫穩穩乍然睜眼,卻正對上一張熟悉的俊臉。
她驚嚇過度,一屁股從床上跌落了下來,極其狼狽的著地之後,卻見大床上的男人極其優雅的俯身看向她,薄唇微勾。
“昨晚,我對你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