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銘點了點頭,對於朋友這個稱號不置可否。
在他心裏,他們明明就是情敵好嗎?
而且還是那種勢力相差懸殊的情敵。
一郎笑了笑,衝陸聿銘點了點頭,用日語對簡溪說道:“陸先生,氣質非凡,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簡溪剛要回話,沒想到陸聿銘便直接接話道:“多謝方丈過譽。”
一郎聽到陸聿銘說得一口流暢的日語,眼神裏盡是驚訝,他說:“我看你的樣子,琥珀色的瞳仁,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膚,還以為是白種人,原來你是日本混血?”
陸聿銘淡淡地笑了笑,道:“並不是,我隻是學過一段時間日語。”
“學過一段時間……”一郎嘴裏念叨著,心裏便有了些許想法,這可不是學過一點點時間,就能達到的水平。
介紹完陸聿銘,簡溪又指了指簡單說:“師父,這是我兄弟,他是個中國人,正好也簡,我就讓他做我幹弟弟啦。”
說罷,簡溪拍了拍簡單的肩膀,把他整個人往神川一郎的病床前拽了拽。
一郎笑了笑,和簡單打了一聲招呼,說:“我之前見過這個小兄弟,沒想到他竟然是你弟弟。”
說完,他又快速地瞥了一眼陸聿銘,他對這個朋友和這個兄弟的區別,立馬就有了體會。
……
簡溪將簡單從李樂手中搶來的發簪遞給了神川一郎,說道:“師父,聽說你在找這個東西,我兄弟簡單給你找來了,你看是不是你要的。”
聽到這話,一郎接過發簪,端詳著看了幾眼,很快就熱淚盈眶了起來。
隨後,他又非常欣慰地看了一眼簡單說道:“簡單小兄弟,我那時候真是對不起,為難你了,沒想到你真的能把東西拿過來,真是厲害。”
簡單撓撓頭道:“嘿嘿,其實不是我買的,我是偷來的。”
一郎沒有在意簡單的話,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看到這個發簪他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於是對著簡溪說道:“孩子,還認得這根發簪嗎?”
簡溪隻覺得眼熟,一路上都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但是這時候師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想了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是麻裏奈的發簪?”
一郎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的。”
眾人站在簡溪身後,似乎聽到了一個日本女人的名字,好像還和簡溪頗有淵源,心底各有各的想法。
簡溪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和師父還有麻裏奈在一起的種種事情,心中糾葛萬分。
卻沒想到一郎接著說道:“當年我拿著根發簪,放在了她的墳墓旁邊,就去替她報仇了,等我報仇回來,卻發現發簪不見了,我苦苦尋找了多年都沒有下落。後來聽說發簪到了西班牙,我就過來這裏找它。可是沒想到找了這麼多年,都不見它的蹤影。近期,一聽到它再次出現的消息,我就讓這小夥子和那個姑娘都幫我去找了。”
一郎緩慢地說了很多,大家都安靜地沒有說話,出於尊敬,並不想打斷他。
可是當他提到那個姑娘的時候,簡溪就忍不住了,說道:“師父,你知道是誰指使人給你下毒的嗎?”
神川一郎一臉疑惑,問道:“你們查出來了?”
簡溪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查出來了,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小姑娘,她給你下的毒。”
“啊?”神川一郎滿臉的震驚,他有些不明白,李樂為什麼要這樣做。
於是,他便問道:“她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簡單插話道:“那個女人就是賤,昨天她還剛和我們大戰了一場,都是因為她,才害死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