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我來晚了。”陸聿銘滿臉的歉意,他用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摸了摸她的頭。
關呦呦捶著他的胸膛,嬌嗔地說著:“都怪你,都怪你。”
此時,其實陸聿銘早已看出關呦呦並沒有不舒服,她隻是想借機逃離陸家。
可是,她現在卻又埋在自己的懷中撒著嬌。如此若即若離,陸聿銘看不懂。
“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陸聿銘突然表情憂傷地問關呦呦。
關呦呦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那麼抗拒我?”
關呦呦明白他問的是,她為什麼那麼抗拒與他有身體接觸。
其實,就算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的時候,吻得熱烈,她也是沉浸其中的。但就是每當他突如其來對自己采取強烈的攻勢的時候,她的精神總是那麼抗拒。
也許,她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到能夠相許一生的地步。
關呦呦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愣神了很久。
幸運的是,一陣電話鈴聲拯救了她,她鬆了一口氣。
見打來的是李仁燦,陸聿銘皺了皺眉,不情願地接起了電話。
“陸總,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我實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現在告訴您。”
“你說。”
“我知道您那天在阿丙自殺的現場,有些情況想問您。”
陸聿銘“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在阿丙身上發現了奇怪的勒痕,送給幾個法醫檢查,卻得到了不同的結果。大多說法醫認為那是因為阿丙眼盲,不小心卡主樹枝勒傷了自己。但卻有一個法醫認為那是他人所為。”
李仁燦頓了頓,似乎在等陸聿銘的回應。
陸聿銘則是若有所思地想著些什麼,卻沒有注意到夜深人靜,因為電話的漏音,關呦呦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見陸聿銘沒有回應,李仁燦不得不自顧自地說下去:“其他人都說他這是嘩眾取寵的陰謀論,有誰會特意在一個簡陋的葬禮上謀殺一個一無所有的瞎子呢?”
“但我覺得,李醫生說得很有道理,從勒痕來看那絕對不是一個人的力氣可以造成的。”
“可別的醫生卻又反駁說,那是因為他被掛在樹上血液不通的原因。”
“所以,我就想來問一問您,您覺得當天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在葬禮現場,又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表明阿丙並不想自殺。”
陸聿銘有點生氣,說到:“我覺得這件事,你完全可以明天再來問我。”
他剛想掛電話,電話那頭的李仁燦立馬以很快地語速說了句:“但是他們現在就要處理掉阿丙的屍體了!”他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後,緩了緩心情,他又繼續說道:“我隻有拿到證據證明這案子有疑團才可以阻止他們,人證或者物證都可以。”
陸聿銘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並不想處理這件事,但現在看來是必須要去幹涉了。
他還沒開口,一旁的關呦呦沉不住氣了,她衝著電話喊道:“我是人證!我要見那位醫生!”
電話那頭的李仁燦愣了愣,被這突如其來的咆哮嚇了一跳。
別說是他,就連陸聿銘都被關呦呦嚇得一怔,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話全都被關呦呦聽了去。他之所以剛剛不願意跟李仁燦講這件事,就是怕關呦呦傷心。現在可好,她不僅聽了去,還要去當什麼證人。
陸聿銘那是一個氣啊,這小笨蛋怎麼就總是打碎他的良苦用心呢。
“陸少,陸少,您還在嗎?”李仁燦的話把陸聿銘的思緒拉了回去。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陸聿銘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又撥通了一通電話,阿丙的遺體便被暫時保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