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得殺了那個壯實的奴隸為你報仇?
那樣他們每個人都得少分好幾枚銀幣,吃力不討好的活計誰會幹。
“把黑鼠你把屍體清理一下。”路易從始至終看都沒看一眼,死了個不聽話的手下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
“嘿嘿,路易大哥放心,我立刻就收拾幹淨。”名為黑鼠的盜賊身材幹瘦麵皮幹癟相貌猥瑣,他應了聲便輕快的跑過去,正好此時那頂帳篷裏也出來一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
不過這名壯漢正赤著身子,手裏還抓著一隻腳,身後拖著一具赤果的女屍。
“嘿,居然把這個女人給玩死了,鬼臉你能耐不小啊。”黑鼠瞧了眼皮膚青紫的女屍便繼續埋頭在精悍盜賊身上摸索,找出錢袋後便往自己腰裏塞。
“這個女人不行,我再去換一個。”被稱為鬼臉的盜賊隨手一扔,那具女屍被甩出好幾米滾了幾圈,青紫的皮膚頓時被鋒利的碎石割爛,鮮血淋漓。
“今天就到這了,你們兩個把屍體收拾一下明天還要趕路。”路易出聲,聲音比起這夜風還要寒上幾分。
鬼臉捏了下拳頭,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最終還是鬆了拳頭,怒哼一聲便上前抓著女屍的腦袋提起來朝山穀外走去,黑鼠一瞧這架勢也趕緊扛起屍體跟上。
“我說鬼臉兄弟,你大哥好歹也是咱們商盟執事何必受這鳥氣。”剛走出山穀黑鼠便出聲。
“那家夥是上頭派來的。”鬼臉沉聲,“最近上頭好像對咱們這邊不是特別滿意,暫時不要惹事。”
“嘿嘿,這個自然。”
兩人走到懸崖邊,鬼臉隨手一甩,被石塊刮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便遠遠的拋出朝懸崖落去,他正要回身,胸口一涼,一把長劍洞穿了他的胸口絞碎了他的心髒。
“你!”鬼臉身上燃起淡淡的銀色鬥氣,甩手一拳,呼呼炸響,黑鼠立即後退幾步,同時揮劍斬出一道銀色鬥氣在鬼臉背後炸開。
“你……出賣我們?”鬼臉不甘的瞪著眼,身子一晃,朝懸崖落下。
“鬼臉兄弟對不住了,咱給上頭辦事也是身不由己。”黑鼠嘿嘿直笑,收起長劍轉身折回,嘴裏還忍不住嘲笑道:“一群白癡,還以為自己幹的那些蠢事上頭不知道。”
他剛走出幾步身後猛地刮起一陣寒風,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影子已經鬼魅般站在他身後,接著他隻覺得脖子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人影抓著昏迷的黑鼠迅速竄出,不多時已經帶著他跑出數十米,到達藏身之所後隨手一扔,踩斷了對方雙臂後才對一名士兵低聲道:“你看著這個人。記住,我留著他還有用千萬別殺了他。”
“是。”
“其他人跟在我身後,等會兒我、佩恩還有傻大個拖住敵人你們保護奴隸。”
“是。”眾人應聲,除去看守的士兵一行七人朝山穀摸去。
“那兩個家夥在幹嘛?磨磨蹭蹭的。”一名等著換崗的盜賊低聲抱怨,一旁的路易裹著獸皮悶不做聲,黑鼠的底細他知道,自然也知道鬼臉那白癡活不過今夜。
其他的盜賊壓根就不關心這事,他們隻管拿錢辦事,上頭的鬥爭壓根與他們沒半毛錢關係。
“媽的,這鬼天氣還是這麼冷。”雖然已經入了夏但這穀地內的夜風也是涼的很,巡邏的盜賊抱著肩膀打了個哆嗦,剛抬起腦袋朝山穀外頭看,站在外圍巡邏的盜賊站著一動不動,正好一陣寒風卷過,那人的腦袋居然掉了下來。
“有……”巡邏的盜賊剛扯開嗓子,一道殘影已經從他身邊掠過,戰刃橫掃,猶如一堵門板將他上身張開。
“敵襲!”
正在淺眠的路易立即抽出佩劍爬起,他剛站起來便看見數道鬼魅般的黑影穿過盜賊殺來,在黑影身後幾道血柱衝天而起。
當!
路易與黑影一觸即分,兩人各自退了數步,那數道黑影突然朝中間聚攏,這時他才看清了黑影的摸樣,是一名身穿黑鋼板甲的少年。
“霜狼軍。”路易臉色一沉,視線落在少年腰間,臉色微變:“霜狼軍軍團長?!”
“你不是普通的盜賊,是士兵。”福波斯揮了下戰刃,趁著對方失神身體化作數道再次襲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