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陣清風掃過,枯萎的落葉就像是在為生命最後一刻而舞動般,紛紛卷起,跳起來華美的舞姿。
本是寂靜的前院,刹那間,盛開了別樣的美。隻是苦了那些清掃的丫頭。
這一夜,睡得既不安穩,朦朧中,輕狂睜開了眼,入眼的依舊是男子憔悴的俊顏,借著月光,更顯蒼白。
毒素雖然清除了一半,可床上的男子絲毫未有醒來的症狀,深陷的眼窩下有一團陰影,輕狂不自覺的用手輕輕的觸摸,像是對待世間的珍寶般小心翼翼。想必這些人,他很辛苦吧。
這一切,床上的男子毫無所覺。任憑輕狂在他的臉上為所欲為。
“吱~”門開了,小潤端著洗臉水進來了,抬頭,差點沒被眼前的情況嚇一跳。
到底發生了什麼?走進,才發現床上的男子是太子,那顆懸著心才算放回了肚裏。可隨即又被提了上來。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太子他.”小潤欲言又止。
“沒事,你先下去,記住,今日所看到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小潤忙不得的點頭,隨後放下手中的洗臉盆,悄悄地退出了房間,順手還將門帶上了。
二皇子府
在得知軒轅破曉中毒的消息後,軒轅列很是高興。
一旁的文尚書更是一個勁的給他獻策:“殿下,現在可是搬到太子的好時機。”
“怎麼說?”軒轅列高挑著眉頭,道。
“現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咱們不如乘機。”
“乘機怎樣。”
“造反。”
“你瘋了。”軒轅列嗬斥道,依照目前的形式來看,隻要軒轅破曉不在,那麼皇位是遲早的事,何必大費周章。
“殿下,您聽微臣把話說完,您在決定。”
“本宮就允你把話說完。”他倒要聽聽這老東西有什麼高見。
“殿下,老臣知道您所想的,可現如今太子殿下親衛隊,兵力都不在皇城,正是您動手的好時機啊!更何況此時他又生死未卜,這要是死了,您榮登大寶順理成章。可要是這太子殿下一不小心中毒沒死,回來了,您所有的計劃不久白費了嗎?”
“我考慮考慮。”軒轅列煩躁的揉了揉額頭,不可否認,他說的有些道理。如果軒轅破曉真的僥幸大難不死,那麼他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不,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皇位,一定要。軒轅列那雙本就陰冷的眼眸,此時看上去更加的駭人。
“不能再考慮了殿下,再晚就來不及了。”
“吩咐下去,包圍皇宮。”
“是!”
皇宮內
“父皇,隻要你下旨,將皇位傳給我,我就既往不咎讓你安穩的做個太上皇,否者。”軒轅列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否者別怪他不念父子之情。
“畜生,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咳咳。”臥病在床的軒轅帝怒指著身前的逆子,怒喝道。
“我敬愛的父王,我當然知道自己再做什麼。”軒轅列不屑道。
“既然你知曉,就應該知道,你這樣做所帶來的後果,趁現在你皇兄還沒回來,你乖乖的回府去,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否者。”
“皇兄,都到了現在了,你還在想我那個皇兄。”軒轅列冷哼:“實話不怕告訴你,我那皇兄恐怕是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
“咳咳。”軒轅帝被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臉色比之先前更加的蒼白,看樣子是被氣的不輕。
“父王,實話告訴你,軒轅破曉,你的好兒子,已經在陰間等你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這個逆子。”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軒轅帝從床上坐了起來,蒼老的手眼看就要落在軒轅列的臉上,卻不曾想被另一種握住。
“皇上,你消消氣。”吳太監道。
“滾開,你個死奴才。”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他對他不薄,不曾想他居然在他的飲食裏下毒。
“父王,何必和一個奴才計較呢,隻要你乖乖的教出皇位,哦,不,隻要你在這上麵簽字畫押,接下來的一切,我都會幫你辦理的。”
說話的同時,使了個眼神,姓吳的小太監會意,將一份早就擬好的詔書擺放在了軒轅帝的麵前。
“放手。”軒轅帝怒喝。軒轅列鬆開了那隻壓製住軒轅帝的手,退後幾步,將空間留給了軒轅帝。
東宮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雲羅慌慌張張的向著輕狂的寢室飛奔而去,垂在腿邊的黃色衣裙時不時的在空中揚起,隻是群擺下的秀腿,由於奔跑過急,好幾次踩亂了步伐,深深的破壞了美感。